卫人高虎大的,他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跟细腿,实在是打不过。
这两名侍卫本来对亚兽是有点轻蔑的,但在看见殷远後颈上的咬痕跟脖子上的痕迹之後,脸色还是有点古怪。虽然早就知道少昊大人可能很喜欢这只亚兽,但做得这麽激烈的吗?连牙印都留下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误会的殷远不能用硬的,就只能用软的:“为什麽?我又不是犯人。”
“犯人?”两名侍卫疑惑道。
“呃……我是说,我没错什麽事,你们不能这样把我关起来。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虽然殷远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劝服那只禽兽白虎不要碰自己了,但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不会放弃离开的。或许现在还不是时机,但尽早了解周边环境,他就能越早拟定好逃跑计画。
两名侍卫还是拒绝道:“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殷远急中生智:“那我找柱也不行吗?”
“不行。”
这两名侍卫只听少昊的命令,任凭殷远说什麽都没有用。殷远气呼呼的回到帐篷里,把所有的帐都算在大白虎的头上。
那两名侍卫说的话并没有错,一只亚兽在虎穴里乱闯是很危险的。殷远并不是没有看过亚兽服侍兽人的情景,与其说他们是归顺或者依附强者,他总觉得这里的亚兽多半更像奴隶。就像他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曾被某个部族给奴役一样……
如果是原主的话,说不定会再一次落为奴隶的命运而感到绝望。但殷远不是原主,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占据这具身体久了,除了一些本能反应他没办法控制之外,他已经逐渐掌握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他一定得变强,还得想办法逃离这里。
殷远重新拿起了自己的弹弓,趁着少昊不在的时候偷偷练习,用石子对准了悬挂在草绳上的兽皮,将兽皮上的图案当作标靶。那些兽皮是少昊平常围在腰间用的,布料柔软,穿起来也不刺痒。
殷远一想到那男人围着兽皮的模样,彷佛更来劲了。呵呵,打你的大屌。让你长这麽大,这麽大了不起。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时,殷远立刻安分地收起弹弓,装作一脸哀怨的样子:“你为什麽不让我出门?”
“吼……”少昊是以兽型态回来的,想起殷远听不懂之後,又纡尊降贵地变回人形。这一变身,充满男性魅力的肉体又在殷远的面前展露无疑,雄壮威武的部位恰好指着殷远的脸:“你想被洛音杀死吗?她现在巴不得你落入她的掌心里,把你连骨头都不剩地吃掉。”
“嗯?”殷远总觉得这男人是故意要在他面前炫耀的,他应该不是老虎而是孔雀吧。殷远面不改色地瞪视回去:“为什麽?我哪里得罪她了?”
“因为赐名的事,族里人都以为你是我认定的伴侣。”少昊赤裸裸地在亚兽面前晃了一会之後,才围上兽皮,坐在他的身边,“她又是原本长老们指定给我的对象……”
这麽一说殷远就懂了,这不就是电视上常演的那种狗血桥段吗?他可没有想要掺和的意思:“你没解释?”
“理由你不是知道了吗?还是你告诉我的,不要近亲交配。”
“靠!”殷远没想到自己掉了这麽大一个坑,还是自己跳下去的,“那你也不该拖我下水。我只是一只柔弱的亚兽。”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在这种时候殷远才会无耻地承认自己柔弱。
少昊奇怪道:“我没有把你拉下水啊?”
“这只是个比喻!比喻!”
“比喻是什麽?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殷远气得想跟少昊干架,他头脑一热,也真的这麽做了,双腿跨在对方身上,扑上去捶打他。但他跟少昊的力气简直就是大人与小孩的区别,最後还是被男人按在床上摩擦。
少昊只不过一个翻身就把殷远反压在床上了,但因为他们的认知存在巨大的差异,在兽人的眼里,殷远这样的行为反而更像是在调情一样。
亲密的兽人伴侣平时也会像这样互相磨蹭对方的身体。
少昊看见了殷远後颈上自己留下的牙印,忍不住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口。老虎的舌头有倒刺,虽然倒刺会伤人,也能轻易刮掉一层皮肉,但其实牠们能够轻易控制倒刺的锋利程度,要不要伤人全凭牠们的意思。
“嗯……”殷远只感觉到细嫩的後颈肌肤传来粗糙的舔拭感觉,一种生物对於危险的本能让他浑身颤栗,连动都不敢动,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少昊感觉到掌下这只亚兽乖了不少,又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耳朵:“你看起来真不像只亚兽。”
废话,我是人啊。殷远在心里流泪。
可恶,裸奔的世界就是这一点不好,他又感觉到身後有个东西在顶着他。他再生气,此时也只能服软,以免哪一天屁股就保不住了。
幸好这只大型猛兽似乎也没真的打算要做什麽。
少昊顺了顺亚兽的背,自以为已经把亚兽的情绪给安抚好了,又说了族长交代的事:“晚上有个宴会,你也要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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