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山听闻太子要为迎接外宾准备歌舞,便将小鹿附身在舞女身上,自己变化作乐师模样,将乐师魂魄打入地府轮回。
“你且随性一舞即可,料凡人没胆子说咱们的东西不好。”江重山拍拍舞女的头说,舞女点了点头,对其一笑。
皇宫内,太子吃完晚饭,便宣了乐坊。
“陛下,此乃我国最好的舞姬,她将为您跳一曲‘琳曲’。”江重山说完,便自顾自坐下弹奏起来,那舞女身穿淡绿色舞服,高高的发髻上插着几支翠绿色的步摇,随舞步摇动。舞女脸颊上绘有星点黄绿色图案,眉间画一颗细长天眼。
乐曲响起,舞女随声舞动,竟不张双眼,模仿麋鹿在丛林中跳跃、旋转,眉间的天眼在烛光掩映下闪闪发光。舞曲轻柔,舞步却大,手臂摆动间这舞者柔软好似没有骨头。
子骁辉虽不喜歌舞,但也能看出此人功底深厚、此曲温婉悠长,于是舞蹈完毕便起身鼓掌。
“不错,还有呢?”太子问乐师,“可有群舞,气氛不必如此舒缓,要有展示我大国气度的舞蹈。”
“群舞自然有,只是宫中久不演奏,需要些时日准备。”乐师笑着叩首,答道。
子骁辉便再要求乐官安排些表演、杂技之事,完成后向她汇报。
舞女随江重山离开宫殿,来到一个僻静场所,睁开眼睛,望向江重山。那双眼眼白为红、瞳孔为青,一个眼眶便装了两个眼珠。
妖精附身对江莲到底是太难了,只是控制四肢也只能支撑片刻,不多时便要露出马脚。
“老祖,那些人看不起我们的舞呢,如何还安排群舞?”江莲问道,魂魄边说便从舞女的天灵盖冒出,默默飘在空中。
“不急,今天不过是来玩玩。”江重山没看到林辉,很是吃惊,便也没有耐性继续留在皇宫中,匆匆说,“你若喜欢就再在这待着,不喜欢了便回家去。”
江重山给江莲留下一块玉佩,便消失了。
江莲愿意留在这里,她钻进舞女的头颅里,随后手脚并用地爬回了房间。
圣女大人林辉来到沙幕,此处地如其名,沙石滚滚,望不清路。
“这里便是府衙吗?”林辉走下马车,风里有沙,只得眯住眼睛。
眼前的府邸大门略开。门口一块匾额上写着“苗州府”,依稀能听到里面传来人声,再等一会,府邸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个官吏,林辉被他们迎了进去。
“圣女大人,下官等候多时,”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对林辉行了一礼,指着座位请林辉坐下,献上茶水后道:“太子殿下洪福齐天,大商王朝万年永存。”
“圣女大人圣光普照……”
“何不直言,我便是受太子殿下命令来此为尔等求雨的。”林辉打断官吏的客套话。
“是,其实,实在是,其实,”官吏支支吾吾,然后叹气说,“北国前些年攻打此处,我等苦守城门,使其不能进。我们是忠心为国,陛下不能不知。”林辉点头表示赞成。
“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我等实在有心无力,我等不忍见百姓受苦,所以投降了。”官吏解释道。
“朝廷文书从未提及沙幕曾经投降。”林辉回道。
“是的,那是我们没有汇报。总之,北军后来走了,之后再无降雨。”官吏悲伤地说。
“北军走了。”林辉重复道。“什么意思。”
“当时这里来了个很厉害的道人,他见到北军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忽地变出一个太阳,这太阳悬在天上三月,与那个正常太阳不一时间出来。”官吏摇了摇手,“是,可能是夜间,也可能是白天……总之,天再也没暗过。”
“幻境。”林辉想,于是问道:“现在也是这样吗?”
“不是了,但那三个月没有人能离开沙幕,北人想往南去,怎么也出不去。”官吏喃喃道,“回北边去……”
“什么东西?”林辉问。
“那时一直有个声音,‘回北边去’,不论白天黑夜……也没有这个区别了,总是有个声音喃喃地在耳边说话。”官吏害怕地说,“连北军都吓破了胆,头也不回地走了。”
“北人跑了,多出来的太阳也消失了,我们不想惹事,就没有汇报,”官吏说,“之后天就再没下过雨了。”
林辉想:“可能是灵气导致的气运失调,那便也能解释其他二州暴雨不绝的事情。”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该早点回禀的。”林辉淡淡地说,站起来环视这个府邸几圈,“这个地方不好,用来做官府更不好了。”
“待我禀明太子殿下,会拨款为你们重建官府,”林辉面露微笑,“我很快就能解决,请稍安勿躁。”说着走出官府,往气运最盛处飞去。
官吏虽不明白,但自己已将真相和盘托出,能有什么后果也不在他能力范围内。
商朝太子子骁辉出生便承载水属气运,此气运与皇脉结合,即使本人不会使用,仍可调理阴阳,使万物平衡。然而,太子出征北国,致使气运不调,稍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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