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霎时间面红耳赤,对凌霜说话,眼睛却不自然地看向项思贤:“凌霜姑娘,不要玩笑了,项大人还看着呢。”
凌霜无辜:“不是秦大人自己说的,项大人不是外人吗?”
项思贤脸比秦不知更红,他为人端方,还没娶妻,哪见过这种场面。
秦不知退开了一臂距离:“凌霜姑娘,还是说正事吧。”
“我说的就是正事呢,是姐姐叫我来的,姐姐一片好心,怕大人寂寞呢。”凌霜自顾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项思贤提好的上联,随手拿起笔,接了一句下联。
项思贤看了直呼妙哉:“姑娘好文采。”然后他后知后觉,“我听秦兄叫你凌霜姑娘,凌霜,莫非是那位……”
虽然他不爱说人闲话,但是凌霜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轰动,连他也是听到滚瓜烂熟了。
这种话语早就不能伤到凌霜半分,她单手托腮,笑得媚态横生:“正是。”
秦不知搓着手:“凌霜姑娘,不如先去陪陪夫人,我与项大人说完了事情,就回去了。”
凌霜歪着头:“秦大人真是不知道心疼人,姐姐都把我推到这里来了,你还叫人家回去。”
“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凌霜姑娘恕罪了。”秦不知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凌霜摇头:“我可不是说秦大人不心疼我,我是说秦大人不心疼姐姐。”
“胡说,我怎么会不心疼夫人……”他说了半句,又住了嘴,猛然惊觉凌霜说得有道理,本来就不大的气焰也消了下去,话锋一转,“凌霜姑娘教训得是了。”
项思贤听得没头没尾,不由得插嘴:“这我倒是听不懂了,二位在说些什么。”
凌霜冲他眨眨眼:“没什么,都是一些琐碎的家事。”
项思贤脸上红晕刚退下去,被她看了一眼,不知怎么又红了起来。
凌霜自进了红袖招,就鲜少见到这样息怒形于色的男人,不由得起了调笑的心思,上前两步:“咦,大人面色发红,莫不是病了?”
纤纤玉手贴上他的额头,项思贤如被雷击,往后退了两步,坐倒在椅子上,连声辩解:“没有没有。”
凌霜得寸进尺,更上前两步,拉起他的手腕,摸了摸脉搏:“呀,不好,大人心脉狂跳不止,这样下去,身子可受不了。”
项思贤忙连手都收了回来:“姑娘,自重,自重。”
凌霜弯腰凑到他耳边:“大人也知道,我可是红袖招里的姑娘,我不知道自重是什么东西,大人教教我可好。”
“你,你虽是红袖招的姑娘,好歹也是相府教养……”项思贤自觉说错了话,又赶忙道歉,“我口不择言,姑娘勿怪,勿怪。”
凌霜直起身,幽幽叹了一口气:“罢了,早知道项大人这样的身份,瞧不起我这样的人,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项思贤忙起身作揖:“姑娘多心了,项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凌霜泫然欲泣,转头扑进了秦不知的怀里,扯着他的腰带哭泣:“秦大人也是这么看我的,是吗?”
秦不知一边死死拽着自己的腰带,一边辩解:“我哪有这个意思,项大人是谦谦君子,他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凌霜姑娘千万不要多想。”
凌霜仰头与他对视:“那我这么巴巴地送上门来,也是姐姐叫我来的,大人怎么一门心思要赶我走呢?”
“我哪有,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秦不知急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凌霜眼角沁出泪来:“还说没有,你刚才哪一句话不是要我走的意思了?”
“我不是要你走,我的意思是,这毕竟是项大人的府邸,我们这样,不好,还是庄重一些。”
凌霜声音哽咽:“那不还是那个意思吗?”
项思贤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没事,没事,姑娘随意就好。”
秦不知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凌霜已经瞬间止住了哭泣:“这可是项大人说的。”
项思贤被她挂着泪珠的绚丽笑容迷了眼:“当然,姑娘就当是自己家,随意一些便是。”
凌霜毫不客气,挥了挥手,对着几个伺候的下人说:“那你们就先下去吧。”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看着项思贤等他指示,项思贤摆了摆手,几人才退了下去。
秦不知苦笑:“项贤弟,你……”
凌霜一开口便语出惊人:“好了,让凌霜伺候两位大人吧。”
秦不知没在喝水也被呛到:“咳咳咳,凌霜姑娘……”
凌霜冲他眨眨眼:“怎么,大人吃味?”
秦不知一下就没了言语。
项思贤很有些天真:“不必了,怎敢劳动凌霜姑娘,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伺候的。”
他镇定了一下,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凌霜一把抢过:“大人要喝茶,凌霜伺候大人喝茶。”
项思贤都来不及拒绝,凌霜已经仰头含了一口茶在嘴里,低头抱着项思贤的脑袋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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