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两个问题。
“你们什么关系,你又是谁?”
他发觉谢殊是真的敏锐,每个问题都是要剖开他的外在,探寻他内里深处。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跟一个陌生人提及这些,还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我和他曾是好兄弟,我名唤柳炔,师承霸刀山庄。”
“难怪,你是霸刀山庄的弟子。”
谢殊若有所思,旋即一笑,上前几步,拉起了他,看着他还是头发凌乱,遮住脸的样子,突然兴起。
“遮遮掩掩的做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别碰……”
他很讨厌被男人触碰,更别说还是陌生男人。
长孙衡毁掉的何止是他的手脚,他的心理防线也崩塌了,一蹶不振不说,还相当抗拒和任何男人有所接触,连轻微的摩擦都不行。
裹得这么严实也是他太过敏感了。
男人之间大大咧咧的勾肩搭背,他曾经也会做,现在却是抵触得很。
谢殊这一靠近,他就像个应激的小动物。
河朔的小雪貂,胆小的怕就是他这副模样,微微发抖,神情不自在极了。
“我就要碰,你待如何?”
说话间,谢殊的手已经探向了他的脸,手指撩起他的头发,他抬手一挥,往后一退,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井边,谢殊顺势欺身压上,单手撑在井边,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脸,似笑非笑。
“那位长孙将军被你刺杀,还留你一命,不会是因为这张脸吧?”
“……!”
更深层的真相被挖掘了出来,他又开始情绪失控,双肩发颤,脸色发白。
谢殊勒令他别动,手腕一翻转,掏出一把小刀,干脆利落的削断了他散乱的长发。
他从被长孙衡囚禁后,一头长发就没有打理过了,整天散乱着,跟个鬼一样。
来到了武馆,他更是任由头发披散着,尽显狼狈,旁人也看不清他的脸,他从而才感到安心。
谢殊这一动作,直接让他的伪装无处隐藏,被迫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孔,虽然面色苍白还带着冷汗,但莫名地惹人怜惜。
“你真是……”
未尽的话语消失在唇齿间,谢殊并没有说完,也是鬼迷了心窍,盯着他看了很久。
大抵是作为强者,都有着所谓的征服欲。
谢殊看他那双眼睛,就心痒难耐的,再加上他藏着那么多秘密,谢殊就更想一层层剥光他,看看他内里是什么样的。
他试图抬手挡在自己脸前,谢殊强硬地拉下他的手,专注地审视着他无措的表情,压低了声音。
“你跟那位长孙将军不止是兄弟吧,手脚筋都被挑断,你觉得是为什么?”
“别说了……”
“是为了防止猎物逃跑。”
谢殊翘起了唇角,因窥得秘密而感到愉悦。
他则是难堪的攥着谢殊的手臂往外推,软软的,没有手筋支持,居然是那么绵软无力,他感觉到对方的肌肉鼓起,充满了强健的力量。
毕竟那把刀可不只是好看,还很重。
是大手笔。
花了师兄们不少心思吧。
鼻子有些发酸,他声音颤抖着,表情几欲崩溃。
“够了,别再说了……”
“好,我不说,你配合点。”
谢殊不是跟他商量,他知道,是不容置疑。
他松开了手,脊背靠着井口,谢殊压在他身上,单条腿还嵌在他双腿间。
熟悉又危险的姿势,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屈辱之下,又只能咬了咬牙,侧过脸去。
“不用紧张,大白天的,外面都是人,我还不至于无所顾忌。”
谢殊总是一眼就能洞穿别人的心思,不管是神态还是动作,或是言语。
就没有谢殊看不穿的人。
他还是无法放松,神经和肉体都紧绷着。
阳光直直洒落在他脸上,映照得他一张脸总算有了些许生气。
至少不再惨白得毫无血色。
谢殊手探向他的衣领时,他无措的一抖,似乎无法忍受这样的行为,索性自暴自弃的主动交代。
“你看什么……是啊,就如同你想的那样,我是他的禁脔,他把自己的好兄弟当作禁脔!可以了吗!?”
嘶吼出声的那一瞬间,空气的流动都好像停滞了,谢殊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却是终于有了一丝宣泄的解脱感。
那种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的感觉有所消失。
他遭受了那么多折磨和屈辱,却连一个倾诉的地方都没有。
一直忍着,忍到现在,对着一个陌生人喊了出来。
眼眶有些微湿润,却也只是湿润,他眨了眨眼,那一点水珠也蒸发掉了。
谢殊的手落了下来,手指解开他的衣扣,慢条斯理的笑了笑。
“我只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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