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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被勿忘我气到吐血,说自己冒着极大的风险保她,是希望错得还不算离谱,早些回归正常人生。两人为此爆发激烈争吵,一个苦口婆心,一个嚣张挑衅,乃至于拔刀相向,结果彼岸花还被她装死背刺,从此俩人恩断义绝分道扬鑣。
无人管束的贼婆娘,正式踏入獍行行列,在血海腥风的杀戮中享受着极致快乐。她是唯一一个主动投靠暗杀组织的,并沉醉癲狂无法自拔的女人。所以年纪轻轻便播名远扬。直到她在某条荒村收拾去拉多克剃刀时,整个暗世界闻之色变,因此又获得了紫眼狐貍这个雅号。
「嗐,那时的我还没与暗世界的人马交过手,总觉得他们像神一般的存在。结果畜生公羊没了枪,也是磕头如捣蒜哀求饶命。所以那种固有思维在心中被激得粉碎,什么圣维塔莱,兄弟会,自由宪兵全都是废物。与这些娘炮们相比我更象是个男儿,所以我放过了他。」
「等等,我记得你曾经描述,逼他吞了自己的大便才答应放人,你对我也是如此啊。这是弥利耶的习俗么,其中又有什么讲究?」
「哪有什么讲究,这是我的独创发明。一个大老爷们连屎都肯吃,恐惧已深深烙印在他心里,这辈子都无法反抗你了。」勿忘我正说得唾沫四溅,忽然话锋一转,使劲搂了搂我的肩头,笑道:「你们这群二逼青年里,只有krys令我眼睛一亮,最有资格继承衣钵,她内心也有一股狠辣,并透出无穷杀意,我连名字都替她取好了,就看她想不想被栽培。」
「这件事,从长计议。」我飞速换了个话题,以免她独自思索又会腾生什么奇思妙想来。krys本就是飞妹出身,俩人的成长经歷,确实是有些相似。想着这些,我不由记起一个长久以来忽略的疑惑,问:「我想你后来成家生子了,但有一点不明,安娜外貌是个东方人啊。」
「你不问我也打算说,像我这种兇残女人,有哪个男的不嫌命大敢娶我?安娜是我领养的,她的父母在任务名单里,全叫我给杀了。也因这件事,我逐渐產生了归隐之心。然而过了几年,我带着她在纽约闲逛,无意中见到了一条熟悉身影,便追着过去,那家伙就是肯尼啊。他家道中落人变得很憔悴,相见时显得尤为自卑。」勿忘我眼睛一红,哽咽起来,道:「我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我仍是一如既往地爱他,打算与他组个家庭好好过日子。他抱着我的脸,口中喃喃自语说:不知不觉,我已经三十八了,天哪,时间流逝得多可怕,我在他心里,依旧还是那时的十八岁。我俩都特别哀伤,那天我哭了一晚上。」
就在勿忘我打算放下一切过回正常人生时,这个肯尼再一次逃了,并留给她一封信,说自己多年来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当初,又要怎么与她当作全忘了那样共同生活呢?如果贼婆娘不死心继续找他,那小哥就选择跳楼自尽。总之,他以极端的方式拒绝了勿忘我。
这之后的岁月里,她收敛了自己许多,独自抚养安娜,但不久后遭来铁布利希兄弟会的剿杀,住宅被焚毁,安娜丧命火海,从此与善良公羊势不两立,几年里暗杀了七名好事者,以最残暴最血腥的方式进行报復。直至她想要夺取兽突,与我们在吕库古阴宅不期而遇。
她带着戏謔之心故意将林锐转化为女人,将她绑票带走,沿路当作猪狗般驱使,结果却发现这个纯洁姑娘与安娜性情实在太像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下,扭曲残暴的贼婆娘将怒火发泄在她身上,直到最后,从她身影里找回了许多当初遗失的东西,反而被她救赎了。在经歷阴蜮之战,雷音瓮大战后,勿忘我带着半颗妖心逃出生天,病懨懨回到了老家。
「我被诊断浑身都是恶性肿瘤和水泡囊肿,数月来一直体虚没有精神,这才是躲着不敢见你们的原因。躺在床上我每天都在回忆往事,所以想去麦迪逊县看看,顺便帮安娜迁坟。可谁知园圃早已成了荒芜,根本就没有墓穴,我的安娜原来从不曾存在过!」勿忘我独自缩在车窗边缘,显得那么楚楚可怜,她呜咽道:「后来通过红发男他们,才知道世界被改变了!」
「那家伙和他的同伙,到底是群何方神圣?」我想安慰又不知当说什么,只得一味抽烟。
「你先别管这些,那都不重要了。就在前不久,我去医院復诊,竟然又遇见了肯尼,这真是造化戏人哪。他双眼都瞎了,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当听见我的呼唤,他抱着我的脸依旧是那句话,没想到我已三十八了。那一刻我的心碎了,原本跟踪他是为了杀他,正因他的缘故,才让我变得如此失败。如果我没跳下火车,而是以其他方式在其他地点相遇,或许会是另一段人生。我忽然觉得自己又变回了女人,再也强横不起来,只敢向他发泄,将这份记忆在脑海中抹除。」
「明白了,在你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便彻底心理崩溃了。」我拍拍她的肩头,叹道。
「没有,我怎下得去手呢,而是与他在破屋谈了整个下午,肯尼说自己很庆幸双眼瞎了,那样可以将我曾经的模样永远锁在心底深处,他无时不刻地想抓起电话,拨打我留下的号码,但终究越不过内心这道坎,长期抑郁导致他身患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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