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鼓,不多时,欧阳博的手指退了出去,转而抬高了他的腿,韩诺谨心口一缩,搂住欧阳博的脖子,重重地亲了上去,睁眼看向上方那双熏满了欲望的漂亮眼眸,深吸了口气:“来吧,猛男!”
虽然应了声“好的”,但欧阳博的进入依然不是长驱直入,他小心翼翼地、缓慢地挺进韩诺谨的身体,这让韩诺谨有了更多的时间去体会被欧阳博打开的那种无法言表的怪异感,他靠着不停大口喘气来减少刺激,但从两人结合处传来的炽热感仍是强势地扩散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直到欧阳博的舌尖舔过他的眼角,韩诺谨才惊觉眼泪居然不知道什么蓄满了眼眶,他回忆着、
淋浴所花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快一倍,直到全身都发红,即便开着抽风机,热腾腾的雾气依然弥漫了整个洗浴间,韩诺谨甚至感到了些许的呼吸不畅,他关掉喷洒头,在氤氲的水蒸气中发了会儿呆,这才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扯下浴巾,裹住肩头。
他撑在洗手池上,瞪着眼前模糊不清的梳妆镜,努力地指挥着五官,调整出走出洗手间、面对欧阳博的合适表情。
试了又试,始终是达不到完美的效果,韩诺谨不禁沮丧,决定索性摆烂,当逐渐清晰的镜中照出了他绷紧的嘴唇、微皱的眉心,以及眼中掩饰不住的羞恼时,他做了个深呼吸,一鼓作气地打开了门——
微笑在瞬间浮在了脸上,犹如一款精巧的面具,韩诺谨在心里暗叹,算了算了,苦着脸干嘛呢,书生明明好好地配合了自己的献身计划啊,也用勇猛的冲劲和温柔的爱抚给了这段关系一个特别的印记,这么好的……炮友,值得好好奖励才是。
至于胸口的闷堵,忽略掉就好了。
刚刚还靠着床头屈膝而坐,握着笔在膝盖上的平板画着什么的欧阳博听到门开的声音抬起头来,和韩诺谨视线相对,也是微微一笑。
韩诺谨有意将嘴角扬得更高:“你刚刚太棒了,不过我可不承认你的技巧比我好。”
欧阳博偏了偏头,含笑应着:“好吧,我只接受半斤八两的评价,不比你差就是了。”
这应该是很寻常的打趣回答,韩诺谨却感到不能再扯这个话题了,心口的位置不止是闷,还开始隐隐作痛,他又不是情窦初开懵懂无知的少年,非常那清楚那倒霉的感觉意味着什么,但他更清楚,在强行要求书生拥抱自己之后,欧阳博那直戳他肺管子的坦率又表示了什么。
“你在画画?画什么?”他没有马上凑过去,站在床边问。
“上一单工作的一点尾巴,已经差不多了。”欧阳博笑了笑,“我想快点还你钱。”
韩诺谨正要开口,欧阳博却抢了话头:“对了,今晚还要带我去见识见识新天地吗?”
“去啊,当然要去。”韩诺谨在床上坐下,摊开四肢,“答应你的。”
话音落下,欧阳博没有马上接起,沉默迅速占据了两人的空间,韩诺谨闭起了眼睛,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卧室的门外响起了狗叫,欧阳博起身打开门,小多摇着尾巴进来,一看就是电量充足,猛地跃到床上撒欢,欧阳博见该机器已经放肆到开始在韩诺谨肚皮上旋转,含笑过来把小多抱开,伸手揉了揉韩诺谨的小腹:“这家伙有点分量啊,你不疼么?”
“你男友,是不是你经常画的那个少年?”
问题一出口,韩诺谨自己先吓了一跳,他原本是打算绝口不提这事,仿佛欧阳博从未提起,但小多突如其来的那一下碾压,像是把他的浊气也一并挤了出来。
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他把微笑挂上嘴角,不无暧昧地对凝望过来的欧阳博说:“嘿,我偷看过你平板里的云盘,那个y文件夹里,都是……”
在偶然见过上回让欧阳博露出怀念表情的画后,韩诺谨没能压制住好奇,做了他素来很不屑的事——他没猜错,类似的画作不止一张,好多好多,再是不懂,也能一看出是同一系列,同样清澈纯净的颜色,描画着如梦如幻的自然,天空海阔,崇山峻岭,一前一后的两个少年结伴而行,或沐朝阳,或浴暮色,春夏秋冬,同在旅途,无人惊扰,他们在画里几乎没有出现过正脸,但……
欧阳博垂下了眼睛,看向了平板,并没有开口。
“我记得你说是学生时代的事,没坚持下去……所以是怎么回事?你……骗我?”韩诺谨等了三十秒没等到欧阳博的声音,小多又不识趣地叼了个球,跳上床来摇尾巴——为什么这只狗做得那么像真狗?
韩诺谨从小多嘴里掏出软球,用力地扯出了笑:“好啦,你不想说就算啦,我话重了,对不起。你本来就打算离开的,是我,嗯,不好。”
他本来想用上“一厢情愿”,又觉得这个成语有点太傻又太文绉绉,情愿什么?做0?
见欧阳博依然没有抬头交流的意思,韩诺谨认命地拿着软球,摸了摸小多的头:“到外面去吧,不过只陪你玩一下啊,我的腰还痛着呢。”
“诺谨。”
正换上外出服,冷不丁欧阳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诺谨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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