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已经已经不再是少年了,但依旧身形瘦弱,站在那里侍奉,像个年幼的书童。
秋剪罗对他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大大改善,连带着他在秋府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现在竟然能近身服侍秋剪罗了,虽然沈九并不想要这样的殊荣
秋剪罗合上账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关于城里那江湖骗子的事?”
沈九下意识地辩解:“那位前辈不是江湖骗子。”他反应过来,惊愕地看着秋剪罗,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洛冰河没忍住笑了一声,这样天真的师尊真是罕见。
连秋剪罗也不信,嗤笑了一声,瞥了他一眼,蓦地一脚踹在他小腿弯上。沈九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
秋剪罗起身离座,语气里有几分嘲讽:“养了你这么多年,结果这么轻易就被一些邪门小伎俩给骗走了。”
眼看着瞒不过去,沈九只好低声道:“那不是邪门伎俩,是仙术。”
秋剪罗蹲下来,抚摸着他的头发,亲昵地问:“仙术?你以为你一只野鸡,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沈九咬着唇,没有说话。
秋少爷的手指慢慢划过他的脸颊,声音中带着笑意:“这么想离开秋府啊,连这些东西都信?”
沈九低着头,一语不发。
秋剪罗看着他稚嫩却难掩风华的面容,慢条斯理地问:“你年纪不小了,早就错过了修炼的最佳时机,就算从秋府出去了,又能有什么路可走?”
沈九猛地抬起头,眼中恨意分明,却被泪水模糊了,只显出几分可怜。
秋剪罗的喉头动了动,沈九正跪在他腿边,于是他很轻易地抚上了沈九的脸颊,动作间有几分暧昧。
“你想找那个江湖骗子,可以。只要你把心收回来,好好做我秋剪罗的人,我可以用人脉钱财把他请来。但是,仅此而已,学一些小把戏足矣,如果你敢逃跑反抗,我保证让你下半辈子再也走不出秋府。”
洛冰河心里一沉,什么叫秋剪罗的人!他的意思是······
傻白甜沈九什么都没听出来,在洛冰河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欣喜地点头说好。
秋剪罗轻轻一笑,摸了摸沈九略显干枯的头发,开口说:“知道什么叫我的人吗?这么快就点头。”
他的手缓缓下移,在沈九的腰间暧昧地摩挲了几下。
沈九惊得往后躲了一下,随机看到秋剪罗玩味却笃定的目光。
他低着头,终究没有躲开,任由秋剪罗解开了前襟的衣带。
洛冰河没再看下去,忍着极致的怒火回到天魔殿,狂躁的魔气扩散整个宫殿。宫人们快速有序地退下,把宫殿留给了洛冰河和沈清秋。
他看着空荡荡的宫殿,突然意识到,以前他发泄怒火也是这样,暴怒的魔气标志着沈清秋又要被他疯狂折磨,宫人们只需要等沈清秋伤重到连天魔血都治不好的程度再进来清理就好,没人在意沈清秋的感受。
他是魔尊发泄怒气的器物,也曾是秋府少爷泄欲的男宠,其实,他和秋剪罗二人,对沈清秋来说并无不同。
怒火陡然熄灭了,洛冰河颓然地坐在床边,沈清秋依旧沉睡着,不理会他。
他突然感到了后悔,一直以来的折磨其实并没有让他对沈清秋的恨有半分消解,相反,他的心魔越来越重,下的狠手也越来越重,如果不是十六的意外到来,或许哪一天沈清秋被折磨死了,他也依旧会想办法复活沈清秋然后继续折磨。
可是对于沈清秋呢,他洛冰河就是一个强大版的秋剪罗,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剪影,他对沈清秋不是什么仇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其实他从未赢过,洛冰河,从头到尾,都是个输家。
自那以后秋剪罗仿佛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新玩具,在沈九身上花样百出。
沈九不过是初承雨露的少年,哪里应付得了,只好走路都绕着他,想办法往被关禁闭的秋海棠那里跑。
他给秋海棠找的夫婿自然是没找成,秋剪罗又不可能一直关着妹妹不放,总之两个人终是见面了。
小姑娘泪眼婆娑地向沈九告白说喜欢他,沈九猝不及防,差点推开她,但很快意识到什么,指导秋海棠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定要两人定亲。
秋剪罗被闹得不耐烦,他看着身后低着脑袋不发一语的沈九,最终点了头。
沈九不想一辈子被拴在秋府,但是,他想,等他学成仙术,离开秋府一定再好好补偿秋海棠。毕竟,和秋海棠定亲是下下之策。
他天真地以为暂时和秋海棠定亲能让秋剪罗收敛几分,但秋剪罗越来越过分的动作让他明白,他逃不走的。
秋剪罗其实根本没想让他和秋海棠好好成亲,只是找借口把他留在秋府,当一辈子的地下玩物。
把无厌子请来也是一样的目的,只是让他更加听话罢了。
但秋剪罗没料到的是,无厌子虽然一介散修,经常招摇撞骗,竟然真有几分才能。
虽是些不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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