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变成了花花公子,在家里只知道要钱,这两年被他收拾了稍微消停了点,企图掌管家业,但根本不是这块料。
裴远照的爹裴善宁,靠着二婚妻子重回富豪圈之后,以为自己接手裴家稳了,结果眼高手低,这几年投的新公司就没一个活过三年的,裴禛的脸都要他丢光了。
裴禛无奈了,想起来还有个孙子,让人调查一番,发现这个孙子在冬扬这种小地方居然没长歪没埋没。
他出发之前看了一段裴远照的视频,视频里裴远照沉稳地上台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毫不怯场,不骄不躁,在台上如同一棵挺拔的青竹,正在按照自己的步调生长。
裴禛一眼就相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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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点事加更不了,明天补上,先别等啦裴远照把林新绿的书包还给她,她想到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忽然有些担忧,拉住了裴远照的袖子,警惕地看了保镖们一眼,踮起脚靠近他耳朵,小声说:“你会不会有危险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其实她现在这个小身板和他一起去也做不了什么,顶多是看形势不妙拉着裴远照赶紧跑。
但林新绿关心裴远照,这就足够了。
裴远照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声音很温柔,“你先回去,别和我外公说,我过一会儿再回家,没事的。”
林新绿咬咬牙,想着人家家人来找他应该没事,还是听了他的话回去了。
林新绿一走,裴远照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走到后排,拉开门。
车里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层迭的黑色定制西装,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习惯性地抿起唇,即使对着裴远照微笑,也难掩杀伐决断的气场。
裴远照想着很多年前在葬礼上看到过的父亲的样子,在这位老人面前,完全不够看。
他镇定自若地上车,司机平稳地把他们送去预订的茶楼。
这个茶楼与其说是茶楼,倒不如说是给有钱人安静聊天谈生意的地方,里面放着咿咿呀呀的小调,整体装修成复古的中式风格,紫檀制成的多宝阁上摆着钧窑的瓷碗和明青花的梅瓶,转角还有潺潺流水的假山盆景作为装饰。
裴远照多看了那假山一眼,这种精巧的造景,如果林新绿看到了肯定会盯着琢磨半天,再和他说要在哪里做个小屋。
茶楼两层,下层只做隔断,上层是包厢,现在整栋楼都被裴禛包下了。
裴禛自己沏了一壶茶,给裴远照倒了一杯,裴远照也不问,淡淡地尝了一口。
裴禛倒是先笑了,“你比你爸更沉得住气,不问问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
裴远照放下茶杯,“爷爷,如果你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
这明明是他们爷孙俩第一次见面,裴远照却可以毫无芥蒂地叫他爷爷,说到底他并没有把裴家任何人放在心上,自然不会觉得这称呼代表了什么特殊的含义。
他妈妈去世之后,他只有一个翁平一个家人,其他人,不过是和他同姓且有利益纠纷的陌生人,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裴禛看他的眼神有几分欣赏,小时候还看不出什么,现在才发现,裴远照是裴家和他长得最像的孩子,也是天资最好最聪明的。
翁媛刚去世的时候他提过要不要把这个孩子接回来,老三夫妻俩极力反对,他便也懒得管这件事,谁知道现在兜兜转转,又来找上他,早知道有这一天,还不如那时就接回家。
几样中式点心端上来,裴禛缓缓说出了来意。
裴禛有四个孩子,二男儿女,裴善宁排行老三,大儿子裴善宏,生了长孙裴宗毅,二女儿裴善宜移民国外,在国外成立家庭。
三儿子年轻的时候离经叛道,想着自己创业,因为和裴禛意见不合,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在这段时间他遇见了跳芭蕾的翁媛,两人结婚生下裴远照,后出轨离婚又再婚,一直未育有子嗣。
四女儿裴善宛坚持走演艺道路,现在算是个二线明星,也不参与裴家的管理。
裴家的产业极其庞大,有钱人的财富积累并不是线性上升,而是指数级增长,裴禛抓住了80年代创业的风口,从做外贸到吞并国外大牌再到涉足投资,以荣山资本为代表的裴氏集团积累了难以估量的财富。
创业难,守业更难,在关键问题上做错几个决定,任用几个错误的人,就可能会让集团走下坡路,那是裴禛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虽然所有的继承人都会分到一部分股份,但裴家真正的家主只有一个。
可惜的是裴禛早年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那时候他忙着创业全国各地跑扩大商业版图,忽视了对孩子的教育和培养,裴禛的发妻受过的教育也有限,几乎是放任孩子们自由生长,几个孩子各有各的毛病。
两个女儿无意继承裴氏,便略过不提。
大儿子识人不清偏听偏信,接手裴氏下辖的医疗产业之后硬生生把私人医院业务做得快破产了,最后还是裴禛看不下去让他滚蛋。
大孙子裴宗毅今年24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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