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馆里见的,我们听他与小二说话,是偷从家里跑了出来的,没人管他。”那两个宗众你一言我一语地解释,“我们原本想下药,谁知他自己竟喝醉了,趴在桌上动也不动,我们便带了他回来。”
“不错!”楚长老伸手解了那美人前胸衣钮,验看骨骼体态,又点头:“没见有灵息,不是什么修行门派子弟便好,否则太过麻烦——像那种名门正派的,嫡子嫡女是动不得的,若是庶出的,看上了倒未必不能想想办法下手……这当真是个绝品,便带回宗里去,调炉鼎或调犬都合宜……等等。”
楚长老一只手伸在少年身上往下摸着,忽一怔。
“这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他伸手三下五除二将这美人衣物除尽了,少年雪白的躯体横陈在桌上,下身并无毛发,玉茎双丸甚是可爱,在那囊袋与菊穴之间的会阴部分,居然还藏着粉红色的竖缝。
“竟是雌雄双体之身?看这样子,竟似前后都是雏儿……”楚长老一声惊叹,喉结滚动,便把这少年往自己身上搂抱过来。少年喉咙里微细地“嘤”了一声,柔若无骨般,就往楚长老怀里偎了过去。
一场平凡宴饮马上就会成为一场汁水四溢的狂欢,楚长老终于想起来,厅堂角落还坐着个年纪未免小了些的“少宗主”。
楚长老往几个侍从那边扫了个眼神。几个宗众互看一眼,终有一个修为颇低的宗众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几步跑在柳栖寒身边,毫不恭敬地道:“少宗主该回房休息了。”
柳栖寒站起身来,漠然向后园走去。
他被绑了手,又锁了灵息,有一个成年男子跟着,倒也不怕他跑。身后灯火通明的厅堂里一片此起彼伏的欢呼赞叹声,柳栖寒半垂着头,慢慢迈着步子,走向一片黑暗的卧房。
那卧房他已见过了,床脚备了个生铁脚镣,与床架铸在一处,是防他半夜脱逃的。他会被紧紧禁锢,锁着带回合欢宗,然后,会死……或是不知有怎样生不如死的重刑在前面等着他。
他父亲喝下那碗汤后青白僵冷的脸依旧浮在他的眼前。但凡回了合欢宗,他就是一个弑父的罪子,再没有人再会愿听他说几句心里的所谓“委屈”。
他没有什么好委屈的,他也并不比那些“自愿”去做炉鼎或使女的人更委屈。
无论是有意,是无意,他做下了重罪,就该去认……
他一步步在黑暗里垂头走着,忽然之间,他身边随从的男子头上“邦”地响起一声重击。这一下猝不及防,打得极重,那随从一声未出,竟软软地倒了下去。
柳栖寒倏然转身,月亮忽然跃出了黑漆漆的云层,一片月光在他眼前映出一张干净顺眼的少年脸孔。
“和我走。”少年伸出手,眼睛里一片澄澈。
柳栖寒忽觉眼睛浓重地一酸,几乎全然无法思考,伸出了自己被金链束着的双手,由那少年抓了住。
“我早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仓促间无法开锁,少年拉着他,就往墙边阴影溜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柳栖寒勉强吐出这几个字,就觉喉咙也似堵了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几乎带着哽咽。“我明明叫你别管我……”
“……你当时回头看我的时候,你不知道你那个表情…我最怕小姑娘哭,更怕小姑娘连哭都哭不出来……”少年一边说,一边拉着他跑。
“你还叫我……”柳栖寒又想哭又想笑地吐出几个字,忽然一噎,他低头看见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被带来这个庭院,楚长老说他穿一身破烂灰布不成模样,从随身的行囊里翻了半天,竟只寻出这一件珠玉刺绣的红衣合他的身。合欢宗里首脑向来衣物繁复,这件红衣虽是男子制式,在旁人看来,却实打实是一件女裙。
而柳栖寒只随便把长发挽了一下,没有梳发髻,此刻这个打扮,竟坐实了他“小姑娘”这么个身份。
“我不是……”他刚说到一半,面前的少年扯着他,到了一片矮墙边缘。
“我带你跳过去,然后我去报官,再报本地那几个大族,让他们来管拐卖良家妇女的事……”
少年说着,伸手触到了墙面。忽然之间,墙壁猛然流过一片水波般的符文,竟把少年的手狠狠往内一弹!
“怎么回事?”少年惊呆了,跑着多试了几处,符文如水,却绵长坚韧,不可断绝。他愣了一会,低头拾了一块石子,往外一丢。
符文闪在空中,竟把那石子直直弹了回来。
“这不是合……我们家的阵法。”柳栖寒睁大了眼睛,脑子里忽然有了个不得了的恐怖猜测。
他猛地回头,看向了那个灯光明亮的厅堂。隔着遥遥的距离,勉强能看清那云鬓花颜的”美人“仰躺在桌上,媚眼如丝,双臂如藤蔓,绕紧了在身上动作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来这边的?”柳栖寒急急地问那少年。“在他们把……那个,带进来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少年笃定地答,“我在这里藏了一会,看出来他们不是好人,也看出来你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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