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一跳,已经是十一点了,上午的课都上完了。
韩非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他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洗漱,想去冰箱里拿点东西垫一口,就发现餐桌上放着个包装好的三明治,旁边还附着一张纸条:
今天的课我帮你请假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冰箱里有做好的炒饭,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小心烫伤。
韩非沉默了一会,接着拿出来手机给李斯发消息。
“今天早上你怎么不叫我?你知道上午有荀况老师的课的。”他有些懊恼,发完了就像是置气一般将手机放在一旁,不情愿的打开三明治的包装,吃起了早饭——如果这个时间还算是早饭的话。
过了一会,李斯回消息了:
“你昨天凌晨才睡,我早上敲过门了,看你没回应就想着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那你也不能……”韩非打到一半,想了想还是把对话框的内容删掉了,回复了一个“好吧,我下午过去。”
韩非有些无奈的看着手机屏幕,他拉下浮窗,看见一排已经超时的闹钟,也怪自己,昨天就不该熬这个夜,不然也不会睡得这么死,连闹钟都听不到。
他吃完李斯给他准备的三明治后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把平板电脑装进书包里出发了。
三月份的天气虽然不再让人感到刺骨的寒,但终究算不上暖和,正午的阳光照射在韩非脸上,有点晒,但并不热,或许是时间并不紧迫,他一边走一边看着路上的风景——他之前从未注意过校园的风景,玉兰花已经长出了花苞,有几朵已经开花了,花瓣在带着冷意的春风中飘摇,很漂亮,韩非想到,可惜开的太早,大概在明天之前就已经被风吹掉了。
他迎着初春的阳光,走向远处。
自从把那篇一百多页的的论文写完之后,韩非的状态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生活作息也恢复了正常,感觉和前几天都不像是一个人。
某天他下课的时候,正打算和李斯一起回宿舍,却看见李斯在收拾着什么东西,而且走的方向也不是回宿舍楼的方向。
“不回宿舍吗?”他好奇问了一句。
“嗯?我今天有社团,你忘了吗?”李斯有些惊讶,而后又笑了出来:“你这几天真是忙糊涂了,都开始忘事了。”
“啊…哈哈,忘了,忘了……”韩非有些尴尬的回应,事实上,与其说是忘了,不如说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件事,或者是之前知道了也没放在心上,没过多久就彻底忘了,总而言之,他是刚刚知道李斯还有社团这件事的。
“那我先走了,回见。”李斯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向韩非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回见。”
韩非回到宿舍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李斯的房间里看他的课程表,他一天一天的查看,不错,所有课程都和自己的一样,只是周二和周五下午五点之后加了个社团,书法社,在韩非的预料之内,他拿出手机对着课程表拍了张照,然后把照片发到了文件传输助手里。
韩非拍完照就离开了李斯的房间,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今天真是太尴尬了,他想,当了一年多的舍友了居然现在才知道,真是荒谬,他随即又感到一阵自责,李斯对自己不错,甚至连自己的那点小爱好,但自己好像自己从来没关心过李斯,可能还不止李斯,他觉得自己可能从来都没关心过任何人,他的家业,他年幼的侄子,他的其他同学,他都不曾关心过。
等自责的情绪渐渐退下后,他冷静下来分析自己这种性格的成因,最终把源头归结于从小到大都缺少的社交上。
确实,他的口吃导致了他寡言的性格,长期的缺少交流就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孤僻起来。他郁闷的想,或许自己也应该增加一点社交活动……至少和学校的同学们聊聊天可比毕业之后和家里的那帮等着吃他肉喝他的血的老东西拉扯好多了,他是真不想看到家里那群人,尤其是他那个闹心的侄子,老东西把公司递到他手里还不如直接卖给别人,他愤愤的想。
等李斯回来之后问问他社团的事情吧,韩非想。
李斯是六点半回宿舍的,他俩都不太饿,就索性对付了一口晚饭,吃完饭后,李斯说“一会电视上播今日说法,看不看?”
韩非答应了,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想看,只不过是找个机会和李斯说点事罢了,于是他坐在李斯旁边,想着怎么和他开口,他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紧张的情绪表现出来了——从他那四处乱飘的目光和不知道怎么放置的双手。
“你怎么了?”李斯看着身边人反常的动作问到。
“没,没什么。”他说,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之后,他更不敢说实话了。
李斯陷入了短暂的无语,“家里出事了,股票暴跌了还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他一副很平常的样子问到。见韩非还是不肯说,他便用上了“激将法”:“你现在像个娇羞的青春期小姑娘似的,什么事不敢说啊。”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你们那个社团…现在还收人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舌头都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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