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霁将她抱在怀中,两人身子紧挨着,夜愈静,他愈觉难以入眠。少女馨香柔软,没骨头一般软绵绵的依在他身上,每一处都生得将将好?,梅霁舔了舔干涩的唇,没忍住贴上了她的唇。先是轻轻舔舐,之后,便有些收控不住。……傅绫是被晃醒的,她迷蒙睁眼?,便看到师父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咦,她怎么在上面?眼?前闪过?他泛着绯色的漂亮眼?尾,她不及多想,便被梅霁深深吻住。在剧烈的白光晕眩后,傅绫咬牙切齿,娘说得对?,某种意义?上,男人果?然是成了亲就?变坏!翌日天未亮便开始下?雨, 阴沉沉的天气伴着偶尔的雷鸣,十分适合睡觉。傅绫又睡到?近晌,醒来后梳洗更衣, 便直接去了外婆院里, 理都没理梅霁一下?。她在外婆那边听曲儿看戏, 中?途梅霁来了好几回,温声与?她说?话,可她充耳未闻, 神色颇为?冷淡。梅霁脸色微白, 勉强对外婆笑了笑,撑伞离开。望着雨幕中?身?影落寞的少?年,外婆忍不住道:“怎么了这是, 清和哪里惹你了, 这么使脸色给人?家?”梅霁难以启齿,方才她更衣时,衣衫擦过胸口都觉得微微刺痛, 也不知那人?是使了多大力气……她面色微红,小声说?了句:“还不是怪他夜里太过折腾人?,连觉也睡不好。”外婆耳根微热,咳了一声,“小两?口感情好这也是很正常的, 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时贪吃了些也正常。”“外婆……”傅绫没想?到?她老人?家会说?得如此直白, 脸色又红了几分,“您与?外公年轻时也是这般么?”“唔, 差不多吧。”外婆说?得十分坦荡,“新婚燕尔自?然会忍不住, 到?了后面有了你娘,整日里要教养她,忙得分身?乏术,便少?了些。”傅绫脸颊绯红,“寻常男子都会如此重、重欲么?”“也不尽然,有很多是有心无力,前?几日我就听闻城北李员外的儿子李二郎,年轻时常去逛青楼,弄坏了身?子,成亲之后发现不能成事?,便看了许多大夫吃了一车药,也没什么成效,因此闹得他家娘子要跟他和离。”傅绫疑惑问:“这种私隐的事?您怎么也知道啊?”“嗐,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除了李二郎,还有孙老爷、吴老板、钱掌柜,真要数起来,可以从咱家门口排到?护城河门下?。”“……”傅绫大为?震撼,“如此说?来,像我师父这样的,反倒是少?有的?”“那可不,这可是无数男子钦羡不来的呢。”“……”傅绫撇了撇唇,如此说?来,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她蹙起眉头,“可是外婆,为?什么我初时觉得很舒服,后面就有点疼了呢?”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干脆坦白直言,向外婆取取经。“咳,这个嘛,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清和太过莽撞粗鲁,没等你适应便……二是尺寸不合。”外婆说?着,拿起桌上的楠木筷与?茶壶来,“好比这筷子,插入水壶盖口绰绰有余,可若是插入出水口,便过于逼仄了。”傅绫脸色涨红,声若蚊蝇:“是因为?第二个原因。”外婆笑道:“这也好办,清和自?个儿便精通医术,叫他制点药膏给你用,时日久了,便没问题了。”傅绫声若蚊蝇,“好。”她开始心生后悔。昨夜师父和从前?一样,都是先让她舒服两?回,才发了狠……她确实被累到?了,但是师父今日已来跟她赔罪示好好几回,她却连正眼也没瞧他一下?。傅绫忍不住想?起师父患得患失眼角泛红的模样,他是那么喜欢自?己,可自?己却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冷淡他……“还不快回去跟人?家和好?”外婆笑着吩咐人?撑伞送小姐回去。傅绫感激地亲了口外婆的面颊,提起伞便自?个儿撑着跑开了。中?途,她不慎滑了一跤,人?没摔着,衣衫却湿了大半。跑进屋后,她并未在房中?见到?师父的身?影,问过小鬟,方得知他在步青的房中?。傅绫不及更衣,便奔去找他,进门之后,隔着一道珠帘,她看到?师父正坐在女儿的小床边,白衣胜雪,乌发垂肩,眉眼温柔地同?她说?着话。“青儿,外面下?雨了,你说?你娘亲何时回来?”他声音低了下?去,“她回来后还不愿理我怎么办?”“如果?我扮作小马,让她骑在身?上,你说?她会开心么?”傅绫看得心里又酸又热,没忍住奔了过去,珠帘摇晃,她径直扑到?他怀中?,“师父!”梅霁似是怔了一下?,“绫儿?你何时回来的?怎么身?上的衣衫都湿了?”说?着,他便吩咐婆子去取大手巾来为?她擦拭。“我没事?,方才回来的时候跑得急了些,跌了一跤。”梅霁急声问:“可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瞧瞧。”见一旁的丫鬟婆子都在呢,傅绫面色微热,“没受伤,师父,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此言一出,乳母赶忙抱着步青去了内间,丫鬟婆子也各自?退下?。
梅霁凝着她,心内有些忐忑:“绫儿想?说?什么?昨夜之事?是我不好,我……”傅绫掩住他的唇,杏眸定定地望着他:“师父,是我不好,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反倒还因此生你的气,我太不应该了……”梅霁微微错愕:“绫儿?”傅绫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紧实的胸膛上蹭了蹭,“我跟外婆说?了好多话,才知道年轻夫妻间如此亲热是很正常的,而像师父这般……”她顿了顿,“天赋异禀的人?,更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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