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薏懵懵眨了眨眼,“我今天不想做。”
?江霁远一愣,“谁说要做了?”他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姚宗薏的肩,“单纯地喊你去睡觉而已,这沙发这么小,睡着多不舒服啊。”
姚宗薏抿着唇,站起身的同时说:“不了,我还是回家睡吧。”
“你不会真认床吧?”江霁远问。
姚宗薏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我不认床,只是刚才突然想起来,我家猫还没喂。”
听到这个理由,江霁远也不打算再挽留,“那你等一下,我把你的衣服拿给你。”
他去了趟卧室,不一会儿便提着个纸袋出来了,姚宗薏正斜身倚在门框上等他,他把纸袋递过去,同时问道:“你国庆放假有什么安排吗?”
姚宗薏看了他一眼,“除了一号,其余时间都有空,可以约。”
“好嘞~”江霁远勾起唇角,目送姚宗薏进了电梯。
他目睹了那袋止疼药被姚宗薏遗忘在了门边的置物柜上,然而他却故意没有出声提醒。
姚宗薏刚进门,一团黑影就飞扑到他脚边,入口处的感应灯随即亮起,暖黄色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让这一人一猫成为黑暗中的主角。
“我回来啦~三木~”姚宗薏蹲下身,抬手揉了揉小猫毛茸茸的脑袋。
三木是只银色阴影金吉拉,绿瞳反射闪着亮光,它歪头在姚宗薏手心里蹭了蹭,细细地“喵”叫了一声。
姚宗薏将它搂进怀里,站起身蹬掉鞋子,用胳膊肘开了灯,一边顺毛一边说:“不好意思啦,今天又被江霁远的美貌诱惑了,到现在才回来给你放饭。”
他将三木放到地板上,拿过架子上的猫粮倒进饭盆里,为表歉意还额外加了条小鱼干。
扔包装袋时瞥见垃圾桶里的药盒,姚宗薏这才想起来今天买的那袋药忘在楼下没拿,他撇了撇嘴,恼自己太健忘。
好在之后半个月都是大晴天,暂时还不急着用。
三木吃相很斯文,屋子里只有它细微的进食声,姚宗薏喜欢这样安逸的氛围,如往常一样抱膝蹲在旁边守着,侧脸枕在臂弯里,与三木蹲成一排。
这猫是他四年前在一位华侨同学那儿抱养的,家中母猫生了一窝崽,那位同学在课下求好心人领养,当时的姚宗薏并没有很喜欢小猫,只是在听到同学那句“至少可以做个伴”时才莫名产生了养猫的想法。
姚笠森回国后他一直独来独往,尽管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因为学业未完成所以不能跟着一起回国,但怨念还是让他认为姚笠森是为了躲他才狠心丢下他的。
他已经习惯了姚笠森十几年的陪伴,倏忽一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做任何事都是孤零零的,也对任何事都兴致索然,家中冷冷清清,最多的感受便是寂寞空虚,或许养只猫会好一点儿。
他给猫起名三木,把猫当做姚笠森,他们一起吃饭睡觉,一起逛街看电视,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姚宗薏甚至还一度告慰自己,姚笠森不是丢下他离开了,而是变成了一只不会说话的猫。
他知道这一切有多荒谬可笑,他什么都清楚。
姚家四代单传,家大业大,姚笠森肩上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前几年的姚宗薏年少无知,能对着姚笠森说出那句“不就是生孩子,我又不是不能生”,换来姚笠森的一声喟然长叹。
车祸后卧床修养的那段时间里,姚宗薏静下心来想了很多,姚笠森进入盛华后备受关注,他年纪尚轻,不少人盯紧了等着看笑话,所以即便他们是两情相悦,他也不能成为那个让姚笠森闹笑话的人,毕竟谁都见过他,谁都知道他是盛华的小少爷,整个姚家都是他的恩人,他不能让姚家陷入兄弟相恋的丑闻。
像是豁然开朗,姚宗薏开始相信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自行其是,一厢情愿罢了。
“我明天带你去修个毛洗个澡好不好啊?”姚宗薏看着三木说,“就剪一点点。”
三木摇摇尾巴表示同意,继续埋头干饭。
姚宗薏守着它吃完,顺带做了个肚皮按摩,给猫主子伺候舒服了才开始收拾自己。
之后一觉睡到半夜三点,醒来摸到手机才看见姚笠森八点时发来的信息:后天爷爷生日,要回总部吃饭,记得空出时间。
姚宗薏单手打字回:知道。
总部便是姚家大宅,兄弟两刚分居搬出去时一说回家就容易扯不清楚,于是便将打小一起住的家称为总部,贴切又成趣。
姚老爷子生在十月一,有幸与国同庆。
国庆当日森林半岛内的每盏路灯都绑着一面正红色的国旗,惠风和畅,吹得旗帜摇曳飘扬。
姚宗薏拎着猫包下楼,姚笠森还未到,他便坐在一楼大厅里等着,一般只要他俩都回去,姚宗薏铁定会蹭姚笠森的车。
约莫过去三分钟,等来了一身高街风的江霁远。
姚宗薏先看到他,刚才电梯显示从九楼下来,他便知道是江霁远,只是没想到这人不去负一层,反而从这儿出来了。
“哟,穿这么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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