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苏皖南光脚踩在木地板上,徐湛别过眼没看,指着地上的拖鞋说:“把鞋穿上,就带你去洗澡。”
苏皖南走的歪七扭八,明明伸脚就能穿进去的鞋最后还是没能穿上。
徐湛没有漏掉苏皖南的反应,他蹲下身帮苏皖南穿鞋,脚踝上的触感有点痒,苏皖南反射性的往后缩,对着徐湛有些无奈的神情傻笑,徐湛依稀看到当年那个差点在泳池里溺死的孩子笑容,徐湛已经记不太清当时是个什么场景了,只是他没有忘记当年的苏皖南的那一句:“谢谢哥哥!”
徐湛难得心软了一次,“走吧,我带你去洗澡。”
客房有浴室,但是太久没有接待过客人,浴室空空一片什么都没有,徐湛把苏皖南带到自己的房间。
徐湛把浴缸的水放好,再过去看苏皖南的时候,他已经从床角爬到了枕头边上,折腾了一晚上徐湛被苏皖南弄得有些心累。
他走到床前看着半闭着眼的苏皖南问:“还洗澡吗?”
“洗洗澡。”
徐湛没有去拉苏皖南,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问:“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苏皖南头闷在枕头处还在说:“洗洗澡我要洗澡。”
徐湛掐了把眉心,告诉自己苏皖南没有装醉酒的理由。
徐湛把苏皖南带到浴缸前,“你自己洗吧。”
刚才还被徐湛拉着乖巧听话的苏皖南突然推开徐湛就往外跑,路都走不稳,被浴室门口的地毯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苏皖南疼的大叫了一声,徐湛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傻眼,忍了一晚上的火气瞬间给点燃,“发什么神经?”
“不要不要推我。”
徐湛心下了然,对于苏皖南他近乎有些难耐的心疼,他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哪怕是苏皖南确实可怜,但他和苏皖南交集除了那次溺水和谭雅的事情,更多的是无数个清晨在文泉会所的碰面。
他说苏皖南是个白眼狼不是没道理的,他私生活不说乱,但绝对算丰富,难得能为一个女人收心,苏皖南这小子偏生还和自己作对,追他看上的女人,像跟自己打擂台赛比武招亲一样,虽然最后他们俩都没得到,但这口气徐湛从来就没咽下过。
苏皖南抱着脚还坐在地上发愣,徐湛帮他把裤脚撩起,发现苏皖南的膝盖磕红了一片。他起身想下楼去拿药,想了想还是退回来叮嘱道:“我去拿个药,你好好待着。”
“不用!”是徐湛熟悉的苏皖南,徐湛挑眉冷笑:“这是酒醒了?”
“嗯。”
苏皖南踉跄的站直身体,刚被撩起的裤脚也随之垂落而下,遮盖住了那一大片红。
“谢谢,我去睡觉了。”苏皖南说完也没等徐湛的回应就径直走出了房间。
苏皖南进了客房的浴室看了一眼,空的连条帕子都没有,他今天一时冲动喝了酒,所作所为也过了界,客房浴室和徐湛的房间浴室仅一墙之隔,隔音很差,他能听见徐湛在浴室洗澡的声音。
长久以来的渴望在今天露出一缝破了戒,他站在浴室等徐湛洗完才打开了淋浴蓬头。
徐湛洗完澡躺在床上没有立刻睡着,他想的是苏皖南这个小子念叨了一晚上的洗澡突然没得洗了怎么办,膝盖还没上药也不知道会不会肿。
徐湛拿出仅剩不多的耐心准备好了睡衣洗漱用品和膏药去了客房。
敲门没人回应,徐湛看了下门缝透出的亮光试探性的拧了下门把,门没有反锁,徐湛进了客房才发现苏皖南在浴室洗澡。
徐湛把东西放好,打算看看苏皖南到底要怎么出来。
徐湛有意等他出来,结果苏皖南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出来,水声停了半天,苏皖南还在浴室呆着,一点声响都没有。
徐湛有些心慌,门都没敲,直接开门进去了。只见苏皖南坐在马桶上,双手撑在一旁低着头,又因为突然进来的徐湛慌乱不已。
他原先的衣服已经湿了,放在洗手台边也来不及去拿,光着身子被徐湛看的彻底,再躲也显得欲盖弥彰,毕竟都是男的也没什么,可底下还半硬着没有完全消下去,场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徐湛刚进浴室就发现了不对,浴室内没有热雾弥漫只有潮湿和阴冷。他毫不避讳的往苏皖南身上看了一圈,刚被磕红的地方已经肿得有些青紫,看起来更加严重了。
他被苏皖南这种行为弄得恼火,“冷水洗的过瘾吗?喝个酒人都傻了吗?苏总?”
苏皖南无话可说,原以为自己不会冷的,却还是在徐湛的注视中打了个冷颤。
徐湛嗤笑,今晚的苏皖南看起来无辜又可怜,那还有平日里的风流潇洒,坐在马桶上还在用手肘欲盖弥彰的遮掩关键部位,身上还带着没来得及干掉的水珠,看起来色欲又纯情。
徐湛想到一个近乎荒诞的可能,“苏总,硬了不会撸出来吗?用冷水看起来效果不太好。”
徐湛戳破苏皖南的傻子行为毫不留情,他难堪的咬紧了牙关,嘴唇因为冷水澡泡的发白,耳后跟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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