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只觉那只‘虫子’太过可恶,不仅捏不死,还一副捉弄挑衅、上蹿下跳、耀武扬威的模样,一会儿溜到胸口乱蹭,一会儿钻到红润的嘴里,又一会儿趴到下体的玉茎上,真令人羞恼,而且最后还过分地反咬他一口,位置还是在最隐私羞耻的屁股上留下丑陋的牙印!
他极尽委屈,想到从前荨儿体贴安慰的温柔神情,如今一人在外打拼,少年沉浸在如此噩梦中,犹如刚刚呱呱坠地的娃娃,遵从内心的欲望,呼唤出多日未见之人的姓名。
“阿荨我怕”
少年下意识缩着,眉头紧皱,肉眼可见红肿的唇抿起,在一片昏暗中趴在少年身上的青年从那张清秀耐看的面孔中依稀辨别出害怕、恐慌。
医闲动作一滞,面上神情难测,同时心里涌上莫名的难受、吃味和嫉妒,嫉妒少年口中的‘阿荨’,嫉妒少年害怕时毫不犹豫、脱口而去的姓名,不敢想象是有多亲近密切的关系,才会在做噩梦时叫他人姓名。
他内心失落,碧绿的眼睛像忧郁深沉的湖水,看似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床上的少年害怕不安地蜷着,青年有些不是滋味,他放开不断求救的少年,注视那张面孔良久,他犹豫之下,仍旧是伸出手,轻轻将对方揽进怀里。当这具诱惑十足的身体毫无缝隙地契合到胸膛中时,还未疏解的欲望叫嚣着,热切地渴望发泄出最原始的情欲。
可青年只轻抬手,温柔地拍拍少年的背,嘴上哼着一段不知名的曲子,也许是流行于乡野的小调,也许是一首宁静的安眠曲。
少年头靠在温热的颈窝,出奇的是,在温柔的哼鸣声中,他不再闹腾求救,而是渐渐安静下来,乖巧地躺在青年的怀中。
待萧炎情绪稳定,安然入睡时,医闲将把少年放回床铺上,正想弯着腰撤回手臂,结果少年两条胳膊死死箍住青年,青年心下摇摆片刻,终究是不舍得扒开少年手指。
“别走”
似是察觉身边人的离去,萧炎蹭了蹭滚烫的胸膛,不安呢喃:“不要走别别丢下我”
最后一句像消失在风中一般,若不是青年耳尖并且时时刻刻关注少年,恐怕也会错过。
“不走不走不舍得走”
医闲眸光烁烁,他心生贪念,留念这一刻的温情,即便深知挽留的对象是不是他,而是所谓的‘阿荨’,他也不舍得走!
即使少年深情呼唤的人并非是他医闲,可那又如何!如今陪在身边的可是他!是萧炎紧紧抱着他,是萧炎哀求怜惜和陪伴,所以
他是不会放手的!
于是医闲心安理得,双手交叉在少年细腰后,紧搂住莫名脆弱的少年,一条大长腿硬生生插在少年两腿间,远远望过去,少年身上仿若缠了一条毒蛇。
医闲望着近在咫尺的睡颜,启唇继续方才的柔声哼唱,柔美的调子在破旧的草屋中回荡,守护着萧炎的清甜美梦。
萧炎抱着怀里温暖的东西,在微冷的早晨,两个人亲密地交颈而眠,少年扒着身材修长的青年,头往对方肩颈胡乱蹭。
毛茸茸的头发拱得对方脖子发痒,医闲睁开眼,碧绿的眼睛像蒙了一层水雾,看不清眸中色彩。
青年轻笑,温柔地拨着对方几缕细碎的墨发,白皙的手、纯墨的发,极致的比对,轻手轻脚地将乱糟糟的头发梳理整齐,他叹惋:“怎么跟只小懒猪似的?”
好巧不巧,少年从清甜的睡梦中醒来,听到这句‘冷嘲’,怒火‘蹭’地往上涨,对青年怒目而视。
昨日闹得些许不愉快,今日尚未清醒,便听到青年一句“懒猪”砸过来,萧炎很生气,而一醒过来,便同这所谓的冤家搂在一块睡,他惊叫:“你、你、你怎么到我榻上”
为什么身上麻疼?他一时间不敢多想:“为何我身上有股刺痛?你晚上打我?”
少年抖着唇角,红润的软舌和洁白的贝齿依稀可见,红映衬白,莫名的色情。
医闲看得一阵眼热,只想扑上去将那人亲得落泪,最好眼尾染上一片殷红,缀在形状优美的眼睛上。
“我打你?分明是你睡相差,翻一下滚一下,撞到别的东西,这会儿赖我?”
一扇凌乱、胸口大敞的萧炎挑眉,刚睡醒的迷蒙状态竟有一丝魅惑,差点蛊惑医闲说出不该说的话。
他喉结上下滚动,差点压制不住硬挺的肉棒,幸亏少年猛地将他推开,医闲跌到床榻外的地面上,两腿奇怪地掩着,若是暴露出来,少年该有多怕啊!
萧炎揉了揉太阳穴,揉按的动作一定程度上遮挡了视线,但另一个疑惑还未得到解释,他沉声问:“你为何跑到我的榻上?”
难不成是他的床铺舒服些?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往他身上扑腾,难道他是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萧炎突然想到云蕴,眼神犹疑,盯着对方的脸,他实在不想再碰见觊觎他屁股的男人。
“分明是你求着我不要走!”
医闲从昨夜起,一直对少年口中的‘阿荨’耿耿于怀,他控诉一样应对其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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