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露了个笑,是个很单纯的笑脸,慕习觉得有些碍眼,却见他说,“慕习,我很喜欢你的,床上的你我更喜欢。”
慕习不为所动,唐元看了眼望过来的餐厅老板,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之前总是好奇,为什么每一次你和我上床总要提起席宣,我以为你在跟我玩刺激游戏,唯独没想到你是带着这样的目的接近我,慕习,就算是我出轨,但是你这种人比席宣这种控制狂更加令人恶心。”
慕习的冷漠终于被打破,唐元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得意,“不高兴了?”
慕习没有说话,唐元以为戳到他痛处,道:“席宣早就腻了我,与其守个空壳子,不如我先走出这一步。”
最后给唐家的那笔钱早就被唐元转到了自己的口袋,唐家破产,唐元是整个唐家最为轻松的人,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终于满足了自己一回,不受制于人的活法实在太舒服,直到现在,他才找到自己该有的活法。
室内是禁烟的,唐元毫不顾忌地点了烟,“刚刚你看到的是我新交的男朋友,很年轻也热情,最重要的是很听我话。”
慕习看着他急于证明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情绪宣泄的口子一旦被打开,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的,“你和席宣在一起了吗?”
“没有。”
唐元“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是信了慕习的话还是根本不相信。
刚刚还在炫耀新男朋友的人已经偃旗息鼓,慕习指着唐元还没熄灭的烟头,说:“唐元,你抽烟的姿势错了。”
抽烟的姿势哪有对错,慕习指出的只是唐元不会抽烟的事实,他这些年被席宣保护的很好,有些习惯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的,慕习像个冷静的刽子手,“唐元,你在后悔。”
唐元脸色白了一瞬,“慕习,你真的令人恶心。”
慕习双手交叉在一起,是个类似谈判的动作,“你说的对,如果让你感到恶心,我很抱歉。”
唐元轻易被慕习激怒,“你和席宣一样都让人恶心,明明做错事的不止我一个,为什么他还会和你在一起,他什么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你,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在听到了慕习的那一句──我也很想你了,席宣,便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他确实是在后悔。
没了人管着自己,他三餐不再规律,胃痛是经常的事情,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的,席宣总是强制让他按时吃饭,一天能因为吃饭打上十几个电话,他工作再忙也不会忘记。
抽烟他确实不会,席宣很少当着他的面抽烟,他好奇心试过几回,被席宣三令五申给禁止了,席宣总说喜欢自己乖乖的,可到了现在,唐元才终于发现,他也许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
唐元不是个坐得住的性子,唐家还没败落之前,他交友没有什么顾忌,席宣总是说他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一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他厌烦席宣管着自己,却忘记了,那些人确实是为了钱才和他混在一起的。
可这一切的一切貌似都被他搞砸了,唐元趴在桌上哭的狼狈,老板频频往这边打量,慕习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地方。
给人递了张纸巾,“擦擦吧。”
唐元没接,慕习放在一边,说:“你骂我可以,别说他,说这话不是为了气你或者恶心你,我听不得有人说他,一个字都不行。”
被挂断电话的席宣多少是有点懵的,等反应过来再拨打的时候已经显示慕习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席宣暗示自己不是什么大问题,从墓园回到老宅,慕习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情绪积攒了一路,终于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电话刚开机,慕习就看到了短信提示的33个未接来电,他急着回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步,“席宣。”
“去哪里了?”舌尖抵住上颚,席宣控制情绪看了下手表,“距离你挂掉我电话已经过了2个小时13分钟24秒,如果手机没电,应该不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是关机。”
慕习笑出了声,“席宣,你在因为担心我而生气吗?”
席宣压了口气,语气依旧严肃,“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对不起,没能及时回你电话是我的错,但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因为忘记了,实在是因为有事耽误了,如果你想听具体的,我可以慢慢说。”
席宣听着慕习的解释脸色稍微缓和,“就因为我担心你,所以你就开心,慕习,你是不是太好满足了一点。”
“不,我不好满足的,因为是你啊,席宣。”
慕习情话张嘴就来,但席宣不得不承认他很吃这一套,只是此刻感受尤为明显,他觉得自己像只被顺毛撸的狗子,并且被撸的很舒服。
除了刚开始不愉快的见面,其余时间和慕习的相处都让他感到轻松。
对于一个人的喜欢可以因为一见钟情,但对于慕习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他绝对不会因为一见钟情这种太过虚幻的理由。
“慕习,我们以前认识吗?或者换个说法,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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