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会把我丢进去喂狼吧?谢弱水的耳尖被湿热的气息席卷,她禁不住身体轻颤,语气妖媚,看我的心情。她们骑着神骏的白马,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星空璀璨夺目,越过流水,仿佛一首婉约的歌。谢弱水吹着风,不知不觉潸然泪下,以前有很多次她曾独自一人纵马草原,恍惚以为那些欢乐的日子并没有逝去。午夜梦回才知道身后并没有那个人的体温。其实你是死了啊。她喃喃地在心里念道。又怎么能与死了的人再续前缘呢,又如果死去的人活过来了,那些可怖怨恨的往事是不是也跟着像幽灵一样活过来?现在抱着她的人是有如初生婴儿般单纯,如果可以是否要永远延续下去?迷茫如同瘟疫般在谢弱水心头散布开来。身后的人忽然大胆起来,将谢弱水柔软的蜂腰搂紧,两人的长衣在风中急振,纠缠在一起发出窸窣的摩擦声。殷拒霜看着谢弱水深海一样的眼睛,哀伤情绪全部沉淀在海底,完全没有显露出来。觉察出殷拒霜在观察自己,谢弱水没好气地对斜眼嗔她。落在殷拒霜眼里,女人媚眼如丝,眼里的愠怒也非常好看,带着一种不忍欢愉的感觉。你怎么了?没事。可你流眼泪了,殷拒霜一只手抱紧谢弱水,另一只手犹犹豫豫地抚上对方的脸颊,轻轻拭泪。纤长骨感的指节划过唇角,谢弱水嫌弃地偏过脸,又施了个净水术替殷拒霜洗干净手,再一寸一寸地包裹进温暖的唇间。久违的感觉袭上,殷拒霜身体酥软,根本承受不住过电似的感觉,止不住要收回手,却被谢弱水缠着不让走。做什么要反抗我?谢弱水依偎在殷拒霜怀里,红唇吞吐,还坏心眼儿地用牙齿碾过。我们我们,殷拒霜瞥见女人心醉神迷的绝媚模样,只觉得心神皆失。我们怎么了?谢弱水好笑地看着殷拒霜的呆样,往日都是殷拒霜折腾得她无力反抗,现在总该轮到她了。没什么,殷拒霜小幅度地动作,极致的美妙触感让她几乎忘掉身体的疼痛。谢弱水缓缓离开,又坐正身子,不是骑马吗?你速度好慢。温热散去,殷拒霜心底的怅然若失泛了上来,止不住低低地呼吸,你怎么不我有点难受。难受什么,还想要?谢弱水直接冲殷拒霜轻笑,眼底满是狡黠。殷拒霜仍然沉浸在那种被湿润包裹,与灵巧小舌嬉戏的感受中,久久未能言语,只是心跳时快时慢,难以克制。过了一会儿,殷拒霜拽拽谢弱水的衣袖,软糯地问道:
可,可以吗?谢弱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云淡风轻地问:什么可以?踌躇了一息,殷拒霜用还染着透明水液的手戳了戳谢弱水的唇。天地静止须臾,谢弱水习惯性地启唇,便要温柔地细吮。下一刻,女人眼中的羞恼大盛,怎么殷拒霜没有记忆后,变得这么不知廉耻,还敢直接戳自己的唇。放肆,我不让你碰,你不准碰到我一点,谢弱水拉紧缰绳,让白马停下来,她利索地跳下马,脸色红红的,回神界,你不准再说一句话。此刻,朝阳已经升起给白云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云间有光如金丝一样偷偷探出来,有风吹过二人的长发,流云四散变化。把马牵好,给你一起带回去,谢弱水语气凶凶的,殷拒霜连忙照做,一阵忙活。以后我不准你抱我,你就不准抱。还有不准你随随便便就和别人说话,也不可以盯着别人的东西看,懂不懂?对了,还有别人要是给你糖,你也不能吃,更不能跟着别人走,会被拐卖的。谢弱水为了掩饰心里的波澜,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发现殷拒霜一个字都没回应,像个书呆子一样只会站着。谢弱水一回头,便撞入殷拒霜的范围。即便肌肤还隐有裂开的痕迹,但殷拒霜依旧是令人心动的。她的鼻梁高挺瞳子幽深,脸颊明净红润,嘴唇娇艳。每次殷拒霜睁开眼睛的眼睛,谢弱水便会被她的桃花眼吸走全部的注意力。那双深邃空幻的眸子,至始至终照见的,是自己。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谢弱水从心神恍惚的状态中醒来,还是声带又断了?殷拒霜摇摇头。谢弱水眼神不善地看着她,真有问题了?不是你不让我说话吗?殷拒霜语气委婉地提醒。谢弱水:看着貌似懵懂无知的殷拒霜,她想发气也发不出来。神狱里,见殷拒霜跟在谢弱水身后,众位狱卒低头装忙,等人走后再议论纷纷。我们司狱终于决定养小白脸了?那小白脸还怪美的,跟在司狱后面挺乖。就是不知道修为怎么样,能伺候好我们大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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