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王爷,咱们小殿下真的没有事,你们不用太大惊小怪。其中一位白胡子的老大夫语重心长地说道。掸去肩上落下的枫叶,鲸王根本冷静不下来,怎么不用大惊小怪,我们殿下多少年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病倒。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啊。鹰王也被鲸王的情绪感染到,跟着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哽咽地说:我们魔族就剩下这么一个殿下,她可不能有事啊,你们还不快去再诊断诊断?几位大夫苦着脸,无奈道:王爷,傍晚已经诊断过了,殿下喝过药之后,只需要静养几天。一行十几个人已经来到了殷九弱的寝宫门前,勾玉和几位侍女上前行礼。殿下已经喝过药睡下了。岁歌本来还火急火燎,担心殷九弱是不是病得厉害,结果从一旁侧窗飞出小鹦鹉来,两人叽叽喳喳一阵。她才知道这人病中也艳福不浅。寝殿里,殷九弱的力道时大时小,扶清早已敏感到一碰便如坠云端般汁水丰沛,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刺激。酥软过电的感觉将她击中到全身颤栗,潮红的清冷面颊上满是泪水。她那被撑到极限的两片也可怜兮兮地外翻。恍惚间好像又听见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用了不用了,三位王叔,我们家殿下可有得是人照顾,别去打搅人家。是岁歌慵懒散漫的声线。鹰王不解其意,还想进去看看,王女的意思是有人在照顾殿下,是那三十几位王妃吗?对啊对啊,虽然不足三十几人,但胜似三十几人,岁歌十分贴心将三王赶走,最后略带笑意地瞥了一眼紧闭的殿门。也不知道扶清会把殷九弱照顾成什么样,没名没分的照顾,挺有趣。门外吵闹的声音散去,殷九弱仍然烧得昏昏沉沉,但安静的空间让她觉得舒服不少。偶然得幸睁眼,更觉得身体滚烫如火,烈石焚山一般,热得人难以忍耐。她不知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入目的好像只有深沉浓烈的黑暗,唯有身侧女人微弱的呼吸成了她的锚点。让她不至于堕回那个充满黑暗和欺骗的梦里。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伽摩心塔下,无边黑暗如浓郁黏稠的泥潭要将她淹没。那个女人还是没有来她为什么没有来?她来了?
殷九弱感觉到比自己更颤抖的呼吸和温暖,这个女人似乎能看出她的所思所想,顾不上身体酸软轻轻抱着她,声声低唤。小九。我不要你昏沉中,殷九弱还是一如既往地说。女人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殷九弱感觉到自己的手也跟着被挤压。我也不会走的,扶清眼角的泪痕未干,低声地重复。她的一生自万古的黑暗中醒来,顺天道而生,应法而成,乏善可陈,无味、无情、无欲。她没有高尚品德,更无纯洁灵魂,连所谓的情都肮脏不堪。她早就撕开了自己禁欲圣洁的面具,欲望满怀。若小九愿意骗她,怨她,也情愿被永远欺骗。扶清覆上对方的唇,身侧那几道淡金色藤蔓模样的神魂锁链,生怕对方会半途而废似的,不自觉地将自己与殷九弱缠在一处。然而,神锁更像将她囚在情爱的牢笼中,她爱而不得、辗转挣扎,永世不得超生。惟愿我能永远在你身后。或许是几百年的压抑太久,殷九弱一朝病中,理智与情绪全都抛却,全盘接受着女人无尽的谄媚引诱。期间曾有侍女想要进来察看殷九弱的情况,又听见了里面这样过分的动静,再联想到刚才岁歌王女所说的话,又只好悄悄退出去。还十分贴心地将门窗关好。月光清幽皎洁,舒服的欢愉如浪潮一般,被一波又一波推给扶清,让她整个人都是被充盈的满足感。小九,太多了不要了。女人咬唇,双眸水润诉说着不满,细白脖颈微微后仰,看上去脆弱又美艳。一两个时辰以后,扶清连求饶都是虚弱的,偏偏病中的人儿只顾着横冲直撞,根本听不进她受不住后的话。到最后,扶清身侧的锁链根本什么都锁不住,无力地解开后变薄变淡,直到完全消失。你流血了,很疼吗?殷九弱视物模糊,只是看见这样可怖的伤口,便下意识问道。扶清玉白手腕上温热的血液一寸一寸流下,带来血腥香甜的滋味,在接触到空气后很快化为点点光尘。没事,不疼,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殷九弱到底看没看出是自己在陪着她。女人的身体冰冰凉凉,羊脂玉般的肌肤上鞭痕交错,时不时便能看见伤痕,就好似那天火鞭如凌迟一般,破开女人的魂骨肌肤,令神也痛极,却不致命。满身嫣红青涩的痕迹,恰若满院的月季,沐浴月华,葳蕤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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