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这里是秦朗私人心理咨询诊所,抑郁症请按1,精神障碍请按2,更年期综合症请按3,心理变态请按4--’
放下手里的病历,秦朗摘掉眼镜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他已经错过了吃晚饭最佳时间,虽然他是个心理医生,但也同样非常注重身体的健康,两者合在一起就是所谓的“身心健康”。
戴回眼镜,秦朗理了理桌上的东西,站起来穿上外套拿上公事包和钥匙出了办公室,出门的时候关上了灯。
秦朗的心理诊所地理位置有些偏,地方也不大,不过作为一个需要一些私密和绝对安静的地方,倒是完全没什麽问题。
诊所开业将近二年,员工加上秦朗总共也就三位,其中一个职位还是经常换人的实习岗位,“作坊”一样的规模,却也顺利地营业到现在。
知道秦朗底细的人都觉得他窝在这间小诊所里太屈才,虽然他还有担任心理讲师的副业,但也是一种对他才能的埋没。每当有人这样对秦朗说的时候,他只是低头推一下眼镜,然後笑而不语。
不管别人怎麽看,他对目前的生活是还算满意的。
诊所旁边没有停车的地方,秦朗下班之後都要走将近五分钟去附近的停车场拿车,今天他工作结束的有些晚,天已经全黑了不说,连温度都有点低了。
秦朗一边走一边想着等会儿是去店里吃饭,还是买些东西回家自己做,五分钟路程走了还不到一半,或者说根本没走几步,前面就被几个人拦住了。
三个男人,衣着长相也没什麽特别,但是一开口那股暴戾气息就怎麽也藏不住了。
“你是这间诊所的心理医生?”
秦朗点头,然後扬起嘴角说:“抱歉,今天的看诊时间已经结束了。”
“我们不管你什麽时候上班,只想请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秦朗没有过被绑架的经验,虽然有时候会跟警察打交道,却也只是上上犯罪心理学课程而已。
“不知道几位找我有什麽事?”他在心里无奈的叹气,表面上还是很客气地问,并且笑得很“和蔼”。
其实秦朗长得不算斯文,甚至仔细看还能看出点“邪气”来。用他一位当警察的朋友的话来说就是学心理学的本身都得多少有点变态。当然,这句话只是针对秦朗的。为了看上去更严谨一些,秦朗戴了眼镜,效果其实不错,虽然也被人形容过像“斯文败类”。
但此时,斯文的形象和职业化的笑容已经让人认定他是个“软柿子”,所以对方没有回答秦朗的问题,而是直接把他架上了车。
汽车一路飞驰,秦朗坐在两人中间倒也没太多害怕和紧张。对方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医生,那麽很有可能是需要他的专业技能。但是如果有人需要治疗,却又不去就诊,那就是有难言之隐了。
简单分析了一下之後,秦朗开始猜测等下会见到什麽人。不过他也想过最坏的结果,比如对方是个以折磨心理医生为乐的变态什麽的。
在秦朗胡思乱想没多久之後,车停了下来。是一片私人别墅区,地处闹市边缘,算是“闹中取静”的黄金地段。
在一幢独栋小洋房门口,秦朗和其他三个人下了车,然後其中两个人留在了外面,剩下的一个带着他进了屋子。
“等会儿说话小心些,我们老板脾气不好,尤其是这几天--”男人一边走一边吩咐,完全把秦朗当成一个文弱书生,半点防备都没有。
“捡些好听话说说,让他心理舒服了,到时候诊金什麽的少不了你的!听明白了?”
好像还有点意思--秦朗垂下眼皮,在心里笑着想。
“明白了。”
男人带着秦朗上了二楼,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敲了两下门之後,直接开门站在门口说:“老板,人带来了!”
里面有人“嗯”了一声。男人这才走进房间,然後把秦朗叫了进来。
房间和装修和布置跟整幢房间的感觉差不多,有点西洋式的复古,但偶尔还能看到点中国元素,比如挡在房间中央的这块屏风,丹凤朝阳手工绣图异常精美。
秦朗看了两眼,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屏风後面。刚才听到他们进来了之後,屏风後面隐约可见一个人影动了动,应该是躺在什麽地方。
“让他坐在外面。”屏风後面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语气没什麽精神。
嗯?秦朗微微一挑眉。这声音--吕锡鸣啊--
吕锡鸣後面这个“啊”字,秦朗自己也觉得别有意味,就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秦朗自认为还算是个不那麽坏的男人,至少他对待工作是绝对认真敬业的。而私生活方面,无论男女他都算得上体贴绅士,但是吕锡鸣实在是个例外。
吕锡鸣这个男人,对秦朗来说有点难以形容。
其实很多年以前,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只有秦朗记得,因为当时吕锡鸣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他。
当时秦朗还在国外念书,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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