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这可是你说的。女帝阁下真是仙姿玉色,花容月貌,冠绝群芳……”他一口气连说二十几个不带重样的。
李云昭连忙叫停:“好了好了!谢谢尸祖大人厚爱!”如果他只是无情棒读,她也只会一笑而过。可他语气无比诚恳,似乎真是这么认为,倒叫她有些害羞了。
李星云和张子凡这小哥俩悄悄地交头接耳:“我靠这俩人怎么有点暧昧?”“……暧昧好啊,这样侯卿老兄就真的算是站在我们这边了。”“?你怎么这么自觉地把自己归入了岐王这一边?”“哦,若是李兄你愿意独树一帜,小弟立刻跟随。”“???大可不必!”
李云昭突然脸色一变,拔剑而起,吓得李星云和张子凡以为是她听见了他们的悄悄话,立马闭口不言。李云昭一记“舍尔灵龟”,剑芒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射向众人的暗器一一弹回。
花蝠子、鬼头幺躲开拨回的暗器,嘿嘿傻笑:“圣女姐姐,侯卿叔叔,还有各位哥哥姐姐,又见面了。”
侯卿纠正道:“不要叫我叔叔,我没有那么老。还有,我是你们圣女姐姐的徒弟。”
花蝠子、鬼头幺可能是假傻,从善如流接口道,“好的,侯卿贤侄。”
侯卿:……倒也不必把我说得这样年轻。又兼李云昭在旁不无遗憾地小声说着“嗯?只是师徒么?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云云,更是给他心上添堵。
难道她真的不明白他倾慕的是谁?
他将流踪蛊抛给张子凡,“吃掉这个。你们先走,我等会儿会去寻你们。”本来想把这个交给李云昭,但她体内有陨生蛊,压制着其他的蛊,起不了作用。
李云昭剑尖轻颤,寒芒闪烁,跃跃欲试,“我跟你一起。”
侯卿脚尖一勾,将一把椅子移到面前坐下,“不必,这种时候我一个人,比较应景。后面恐怕还有通文馆的人,你护着他们冲出去。”
“通文馆……好。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李云昭当机立断,护着其他人离去。没走出几步路,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差强人意的笛声,她朝着姬如雪撇撇嘴:怪不得让我们走,这笛声我们幻音坊的姑娘可听不得。
侯卿不知李云昭背后如何腹诽他,自得其乐地吹着断断续续、呜呜咽咽的小曲儿。旧部和连体人兄弟以为他又学了将武学融入音律的本事,脸色凝重地四散开来,如临大敌。
侯卿潇洒地将笛子转了几个圈,“只是吹个曲儿给你们听,不用害怕。看来你们旧部还是和以前一样,半点儿本事都没有。”
连体人大约觉得羞辱的不是自己,一点不生气,笑嘻嘻道:“侯卿尸祖,你看不上他们,不如我们陪你玩玩?”
“不好。既然要玩,大家就一起玩,这样才热闹嘛。”他横笛一挥,连体人脸上傻呵呵的笑意收了起来,变得无比阴沉。
“得罪了,侯卿尸祖。”
李云昭仗剑奔出几步,被李存智和李存信率人拦住了去路。这二人与她曾在“李存勖”葬礼上有过一面之缘,单人武功估计与现在的李星云和张子凡在伯仲之间。不过他二人是亲生兄弟,联手对敌时发挥出的力量高于两人战力之和。但比她么……
远远不如。
“就凭你们,也敢拦我?”她倨傲待人时,和兄长李茂贞十足相似。
李存智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道:“哎,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李云昭: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今晚是雨天,哪里能看到星星?
李存智耸了耸肩,出人意料地让开了道。李存信惊讶地“嘎”了一声,被兄长拍了拍肩膀也稀里糊涂地让开了。
李云昭:……这么好说话?她担心有诈,剑锋朝外,一直维持着防御的姿态走过了他们。
李存信等岐王一众人离开后才问道:“哥,我们虽然打不过岐王,但留下那几个年轻人还是能办到的。咱们为什么不动手?”
李存智不辜负他名字中这个“智”字,目光如炬。他挥了挥手,命部下先行回去复命。他站在原地望向遥远的西北方向,目光似乎越过了万水千山,层云叆叇,半晌才道:“八弟,岐王光明磊落,英风飒爽,绝非池中物,我们虽然因为大哥的缘故与她作对,但若能少得罪她一点总是好的。大哥他多行不义,只怕来日……咳咳咳。咱们兄弟总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才是。还有……”他露出一抹坏笑,平平无奇的面容在这一刻无比生动,有几分邪俊,“我们无功而返才能给某人创造机会啊。啧啧啧,咱们家老六犯相思病,你小子一点端倪都瞧不出?”
李存礼入门虽早,却是除了李存忍和李存惠之外最年幼的。底下几个年纪比他长的,对着他实在喊不出“六哥”一词。
李存信:啊???
李存智无语地拍了拍傻弟弟的脑袋,“我说你不要总跟在四哥身边讨教武功,学成个武痴二号有什么用?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走走走,老六的事情我们边走边说。”
1“假玉器”是对景德镇青白瓷的赞称,其釉色与质感都是仿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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