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了两荤一素,还买了小蛋糕,特意让饭堂阿叔给我打包。
我找了个角落,默默吃饭,幸好没人敢上前找我搭话,时不时投来的炽热目光,姑且不计,我还算安静的吃完这顿午饭。
吃完饭,回到研究所,准备在系统报假的时候,我收到一大束玫瑰花。
玫瑰花很精美,包装也很用心,可惜。又是这出戏码,我把玫瑰花丢进垃圾桶。
前段时间,我去酒吧处理点同盟军的事情,就遇到了个嚣张的雄虫。
扬言要跟我睡一晚,他做下面也可以,就想和我睡。
我给了他一拳,这雄虫也是厉害,非但不生气,还异常兴奋,甚至调查到我在军部上班。
每天定时定点,送一大束玫瑰花来。
我去找军雌投诉过这件事,但没办法,雄虫似乎可以变换很多身份来给我送玫瑰。
艾薇的调查报告显示,陈楚云有个订婚的男朋友,好像叫如莫,艾薇说这个如莫跟我有点纠葛。
说到纠葛,脑海里我第一个就想到那个不停给我送花的雄虫。
我总有不祥的预感。
下午,在找到陈楚云时:
磅礴的大雨和他孤零零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口处,狠狠的刺了一下。
还是那副场景,陈楚云蜷缩在楼梯上,小小的一团可怜至极。
我打着伞,加快步伐向他跑去。
陈楚云站起身,就要离开时,我终于给他撑起伞。
好像太迟了,也好像并不迟。
他问:“江岳,你怎么在这?”
我说:“来办点事,就看到你一个人在淋雨。”
他有男朋友,我是雄虫,我的刻意靠近只会让他产生负担,那就样这一切都是巧合吧。
我将陈楚云送回酒店,却独独没送那份蛋糕给他,蛋糕在我奔跑去寻找他时,撞到人,掉到地上坏掉了。
第二天晚上,我刚处理同盟军的部署计划,就接到艾薇的信息。
大致内容是,陈楚云去了我们开的那家酒吧,这时候艾薇才给我说清楚那只恶劣只会性骚扰的雄虫竟然真的是如莫
我不想让陈楚云受到伤害,我叫艾薇照顾好陈楚云。
我一路飙车,从贫民区出来。
我到的时候,太迟了。
场面一度混乱,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拍视频,怜悯,同情,幸灾乐祸
陈楚云脑袋在流血,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庞毫无血色,那双本应该明亮的双眼,是麻木是绝望。
我一下就认出伤害陈楚云的时那只恶劣的雄虫,他手里是断了半截的酒瓶。
我也想到了是我害了陈楚云,如果我们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我们长得并不相像,陈楚云就不会被盯上。
我有些痛恨,同行时空另一个自己的身份。
我随手拿过服务员手中的酒瓶,走向雄虫。
“砰”,伴随着酒瓶破碎的声音,雄虫瞪大眼睛,把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鲜血也从他脑袋里冒出。
我阴沉着脸:“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又在雄虫身上踹了几脚,直到他狼狈的蜷缩在地上。
我不想陈楚云看到臭虫的恶心模样,捂住他的眼睛:“别看,如莫现在不太体面,看了会做噩梦。”
我抱着陈楚云离开,去医院处理伤口。
医生说陈楚云伤得不重,稍微处理伤口就好了,我不信,非要他在治疗舱里躺会才罢休。
医生拗不过我,只好答应。
在等陈楚云的期间,我收到来自雄保局的信息,说我打伤雄虫要我予以赔偿。
要我赔偿做梦,我不要他赔偿算不错了。
赔偿这两个字让我有些卡壳,但瞬间又让我醍醐灌顶,对赔偿。
我需要如莫赔偿,赔到他倾家荡产。
我联系霜了月把今晚酒吧里的事情压下来,再联合军部和政坛给雄保局施压。
希望雄保局能面对事实,做出合理公正的判决。
之前政府福利发的那套房子还在,只是我不常去住,我联系别墅里的管家收拾一间房间出来,顺便准备晚餐。
我对艾薇有迁怒,但归根到底还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没有去责怪艾薇,我只能叮嘱自己以后要多加注意。
看到陈楚云从治疗舱里出来,模样十分憔悴。
我陷入深深的自责,我将陈楚云带回别墅。
我想将陈楚云护在我的羽翼下,不再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刚回到别墅就闻到食物的香气,我对管家今晚准备的晚饭十分满意。
看着陈楚云饥肠辘辘的模样,我带他直接去吃饭。
我还以为这将会是一顿很愉快的晚饭。
很快,我就发现,是我一厢情愿。
陈楚云吃得很少,少到,连虫族的幼崽都吃得比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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