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急忙点头应着,绯颜伶俐的眸子转了一圈,上前将杏婳儿拽回了人群,警告似的看她一眼,朝她暗暗摇摇头。
那面若死灰的林大人看了一眼空烟寐,嘶哑着嗓音朝着下人吩咐道,那喉咙中宛若参了万吨沙子,混着浓浓的血腥味,一字一顿道,
“扶老夫人回房,好好去…………准备灿灿的身后事”
“是!”
深夜。杏婳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和林大人面若死灰的脸色,还有那林灿灿生前巧笑如花的面容。
更清晰的是前一日,她看到的那个闯入林灿灿房间的黑衣人,她认得那人身上的腰牌,那是太子府的人才有的。
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将真相告诉林家人,灿灿姑娘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她却不想她死的不明不白,否则她始终觉得有愧于林灿灿。
她这么想着,便又起床出了门,她刚打开屋门,走出那间小院,便在火红的凤凰花架下,看到了一个白色衣影,那人在寒冷的夜色中,一身白衣飘飘,面容苍白,面色幽凉,目光昏暗,宛若魑魅魍魉,
她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但是顷刻便又视若不见的低下头,想绕过他走过去,
待经过她身边时,手臂却被他冰冷的手握着,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边响起,
“那女人与你素不相识,非亲非故,你为何执意要趟这浑水?”
“我不忍看她枉死,至少我要将真相告诉林大人和老夫人,否则我良心难安……”
“良心?你真是越来越让人意外……”他讥诮的笑了起来,目色寒冷凉薄,
“世人熙熙攘攘,图名图利,早已黑了心,烂了肺,你所谓的良心又值几个铜钱?”
杏婳儿不愿与他再多说什么,只是推开他的手臂,低垂着头赌气道,“那我与残霜先生也非亲非故,毫无瓜葛,你又为何要管我的闲事”
“毫无瓜葛?”他突而将她抵在身后的石墙上,黑沉沉的眼底深处似有个忽隐忽现的漩涡吸引着她,让她一时无法移开视线,他声音沙哑的重复问道,
“你与我之间当真毫无瓜葛?你……确定?”
他们两人贴的很近,那苦艾似的香气从他薄唇边漫溢出来,喷涂在她的脸上,便若星火燎原似的让她浑身不自觉的烫热起来,那沙哑的嗓音磨得人心里痒痒的,带着浓浓的暧昧之意,那双温凉的眸子在夜色中变得格外幽深,宛若一潭泛着神秘幽波的潭水,引人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他身上的气息让她情不自禁的便想到了与他缱绻缠绵的那一晚,他的手指依然彻骨冰冷,可是她却忍不住想起自己的身体在这温柔的手指下害羞战栗的情形,她目光迷离的看着他凉薄的唇,不知怎么竟突然有些渴望,渴望那冰凉的唇再次倾覆而下。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不然为什么一看到他,便总会浮想联翩。
她恼羞成怒的用力甩了甩头,目光湿乎乎的看着他,
“你,你别再说了……”
“我说什么了?”他微微抬起下颌,眼帘低垂看着她,挑眉反问,看着月色下她如柿子般红透了的脸蛋,不禁微微扬起唇,凑近她的脸庞,轻笑道,
“莫非婳儿姑娘是想起来了与我的那些‘瓜葛’?”
“你!”婳儿有些恼火的看着他那带着戏谑的笑容,这些日子里堆积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她红着眼眶,将脸扭到一旁道,又是醋意又是委屈的道,
“记得又有什么用,你不是照样不敢在人前与我亲近么,是啊……反正平日里我们就当做互不相识就好了,免得误了你残霜先生的风采,让那些莺莺燕燕少了亲近你的机会!”
空烟寐看着月色下她醋意横生,又是愤怒又是伤心还夹杂着不少委屈的小脸,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他托起她的下巴,细长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 她仰头看着他的面容,心口不觉间更加酸涩,一滴眼泪顺着她若杏花般清灵的面庞滑落下来,又很快被她用衣袖蹭去了。
他看着她湿红的眼眶,轻轻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她听不太懂的话,
“你这丫头总是傻乎乎的……不过我好像只喜欢傻乎乎的你……”
杏婳儿听不太懂,不过还没等到她说什么,却觉得心口处一阵剧烈的绞痛传来,那痛来的突如其来,又格外凶猛,让她疼弯了腰,紧拽着空烟寐的衣袖,急促的大口喘着气,豆大的汗珠渗漫了额头。
“你怎么了?”空烟寐也察觉到了异样,眸色浮起一抹担忧。
“…………没事……” 她紧紧揪着心口,忍着痛吃力摇了摇头。
空烟寐冰冷手指扣在她的手腕上,片刻后,才从她脉搏上挪开,目光有些疑虑,“你脉象未见异常……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没事……”心口突然而来的绞痛又渐渐缓解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有些担忧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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