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夜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他未着任何衣物的上半身贴在我的后背上,即便隔着我身上单薄的夏衫我也能感知到他赤裸的胸膛与微微濡湿的触感。
我有些不自在的想要动一动,却又想到头顶还有未知的怪物,硬生生压制住了动作。
那怪物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我,这不是我不动它就不动的,它想要试探,许是看出了我的外强中干,呼吸愈加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朝我扑上来似的,但我这里似乎也有它忌惮的存在,令它不敢上前,只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们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平衡中。
屋外的雨越发大了,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树叶上,就如同心间的鼓点,一声一声,让人呼吸都下意识放缓放轻了。
下一秒,眼前一亮,我下意识抬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就被顾时夜抱着往地上一滚,趁着怪物没反应过来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应该是个角落,顾时夜从我背后移到我面前来,我后背如今靠着墙,他却将自己曝之于未知的危险中。
紧接着,房外悲风怒号,雷声轰鸣,我一时分不清屋内的怪物有没有参与其中,各种噪音一股脑的炸在我耳边。
我有些耳鸣,稍微探起身子凑在顾时夜耳边说道:“我们先找个房间躲一下。”
因为怕顾时夜也同我一样听不清,我凑的有些近,几乎都要贴上他耳朵下面的肌肤,吐出的热气有些有一部分打了回来,连带着我下巴也润润的。
他也在我耳边回了什么,但我没听清,根据他声带的震动,我猜是嗯。
外面的声音有渐渐转小的趋势,事不宜迟,趁着怪物还没找上来,我们站起身,接下来就被顾时夜牵着摸索前进,他牵着我的手,宽大的手掌依旧冰凉,将我的手整个包裹了进去,我仿佛进入了冰窖一般。
话说,他的身体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冰,就连……
唔!
我整个人腾空而起,差点惊呼出声。
顾时夜直接将我打横抱起,双手揽紧我的后背与腿弯,我的脸直接和他裸露的胸膛来了个亲密接触,随即尽力把脖子往后仰,避免再次“亲”上他的胸……
“太慢了……”顾时夜说完,抱着我直接上了楼梯,不得不说他虽然行事突然,但功夫真的不错,抱着我上楼梯都无声无息的,直到我们找了个房间稍作安顿,那怪物都没反应过来。
等房门合上的下一秒,我就挣扎着从顾时夜怀里跳了下来。
“方才时间紧迫,事急从权才抱了姑娘。”我看不清顾时夜的脸,房间内依旧黑漆漆一片,光听他说话的语气,我就猜到了他是怎样一张严肃的脸说得这句话。
“没……没事。”说到底还是我占便宜了,人家好心来救我,刚刚还不小心亲了一下人家的……咳!不能再想了,再想就不健康了。
我用手当作扇子,用力的扇风,想将脸上的温度降下来,做了好久都是徒劳,又生怕顾时夜发现似的,欲盖弥彰的在房间内摸索,漫不经心的探索着。
屋子里很干净,梳妆桌上一丝灰尘都没有,难道有人生活在这里?疑问还没升起就被我打消了,这么一座诡异的宅子,就算人住着那你能保证祂真的是人吗?
好吧,我这该死的黑色幽默,真是不合时宜,越是不该想越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胳膊上开始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还好已经摸索到了窗帘跟前,一把拉开,外面微弱的光亮聊胜于无,但好在可以稍微看清房间的布局。
“啊!”
我短促地叫了一声,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原谅我,实在是顾时夜太吓人了,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就站在方才进来的房间门口,一动也不动。
听见我的惊呼,顾时夜缓慢的转过头来,老天爷,我现在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也有些不太对劲,仔细想想哪有正常人浑身都那么冰的,那种不似活人的温度,是淋多少雨都无法做到的……
“怎么了?”顾时夜大步向我走来,依旧毫无声息,听不见他的脚步声,高大的人影向我压过来如此的沉重又奇异的轻飘,矛盾的嵌合体。
“没事,就是刚刚有些被你吓到了,你那么高一个人站在门口,黑乎乎的又看不清,”我几乎听见我吞咽口水的声音,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调笑道:“我找找这边有没有蜡烛,不然被你时不时吓一跳早晚有一天会被……”吓死。
“那边。”顾时夜打断了我,指着不远处的桌子上示意那上面有蜡烛。
黑暗中我视力不佳,顺着顾时夜的手指看见一个模糊的台面,似乎是张桌子。
应该有蜡烛吧,我不知道刚刚顾时夜有没有察觉出我的不对劲,现在只好缓步走上去,一双手在桌面上胡乱摸索的,好不容易才摸出火柴盒来,蜡烛摆在桌子两侧相距有些远,等我护着火柴把两根蜡烛都点燃才发现这是两根喜烛。
很难想象这样的房间里放两根喜烛是什么意图,暖黄色的烛光将房间照亮了大半,我也从那种睁眼瞎的境地里脱离出来,烛身上精致地雕刻着龙凤,这样的东西我也只在影视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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