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人结婚。你厌烦了这个圈子的一切,我就帮你牵线画展生意,让你玩艺术。”
“但你怎么连我都躲呢,修贤?”
完全熟烂的软地,毫无阻碍地接纳了何非。
当着陈一鸣的面。
杨修贤雌伏在地上,垂着头,任由隐藏多年的真相与欲望,一下一下凿入身体。
“所以我筹划了你最后一部电影,你的剧本,你的对手,都是我给你选的。”
何非一边腰腹用力,一边打量着眼前的陈一鸣。
“你自己或许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你就喜欢这样的。骄傲,自负,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你喜欢逗弄野狗,却看不上千依百顺的忠犬,真是糟糕的醒脾。”
“不过没关系,我找个人来演就是了。”
何非拽住杨修贤脑后的头发,逼迫他抬头去看陈一鸣。
“非常好,你果然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破戒,甚至愿意被我操。”
头皮生疼,杨修贤不喜欢这个姿势,让他像是被骑的雌兽。
他望向陈一鸣,却勾了勾唇:“吵死了,还做不做。”
何非错了。
这才是杨修贤,即便坠毁,他也不会选择简简单单在空中解体,消失得无声无息。
他要一头撞下去,绮丽的,喧嚣的,声势浩大,炽焰灼天。
陈一鸣安静地看着杨修贤。
那个电话,如同噩梦般一次次在脑海中幻化成的画面,终于赤裸裸地出现在他眼前。
凌乱的湿发,因吃痛皱起的眉头,对不上焦距的双眸,和微微喘息的双唇。
本以为专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蚕食着,对方却甘之若饴。
何非的变态故事,陈一鸣不感兴趣。
就像杨修贤说的,单纯专一这样的词对陈一鸣不适用,如果当初杨修贤轻轻松松就上了他的床,他会觉得无趣更别说痴迷。
不懂适可而止的本质,是求而不得。
陈一鸣以为杨修贤深谙此道,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手段,才被断离的那一刀割得鲜血淋漓、恼羞成怒。
骄傲,自负,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陈一鸣擅自认定的情敌,竟然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所以,这回是真的最后一次了?”陈一鸣问。
杨修贤嘴唇颤了颤,没有回答。
何非轻笑,把人拉起身,架着膝窝,退至顶端,浅浅进出,为陈一鸣留出缝隙。
来自第三人的温度,还是让陈一鸣嫌恶得拧眉。
松软的嫩肉微微翻卷,脆弱得令人怜悯,但仍旧乖顺地含着拉扯的手指,像它的主人一样,善于玩弄人心。
于是,陈一鸣选择亲吻杨修贤。
他们之间,曾有过无数次亲吻,这是最温柔的一次。
“修贤。”陈一鸣在唇间喃喃。
杨修贤叹气:“叫我老师吧。”
疼痛迎头浇下,贪婪的代价,痛得杨修贤裹着冷汗,浑身战栗。
过分饱胀的侵入感,挤进他人生赖着不走的两个男人,像是抵不到尽头般向内深入,去触碰杨修贤寂寞惘然的灵魂。
他在灼热的疼痛中涅盘出快意,撞出躯壳的魂魄懵懂地浮在半空,沉默地纠缠其中的肉身。
这下,哪里都是脏的了。
30
说真话其实并不难。
妻子猛地愣住了,两人间的空气,瞬息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杨修贤想尽量偿还自己的罪恶,做一次彻底的抽身:“我会净身出户,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想赔偿,我也完全接受……”
“也好。”
杨修贤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妻子。
向来小鸟依人的女人,此刻像是换了副面孔,平静而又冷漠:“这样省去我找律师大费周折。”
杨修贤:“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
妻子笑了笑:“不如问你自己,婚前婚后,你什么时候是值得我完全信任的?”
最开始她只是怀疑何非,因为这个男人看杨修贤的眼神绝不清白,她就找人调查,没想到还会有其他意外收获。
妻子晃了晃手中的名片:“你的老熟人,当年你买来摆拍,曝光我俩恋情的家伙。”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台平板,放在杨修贤面前:“证据我收集得差不多了,想看吗?照片和视频都有。”
杨修贤瞬间猜到了这个所谓证据是什么。
妻子评价很客观:“意外拍得不错,特别是家里拍的那个。”
“你放心,等离婚钱和房到账,我这边的所有留底都会删除,这一份你可以自己留着。”
妻子走后很久,杨修贤才打开屏幕,看着那一张张照片、一段段拙劣香艳的视频,像在回顾自己荒唐恶劣的人生。
全部放完觉得索然无味,出门坐进何非的车,随意塞进何非手里:“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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