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莲花,实际上不知道内心在算计什么。”
依依有点无语。毕竟她虽然有一定的表演成分,但说的可基本上都是事实,现下她也确实很紧张很害怕,只是将它们表现得更加夸张罢了。吴大娘又要发作,府尹就用力一拍惊堂木,让所有人都安静。
“行了,各位,g扰庭审的话不要乱说。”他捋了下胡子,直直地看向台下跪着的依依。“好了,阮依依,你说的这些话我们都记下来了。但是,现在还差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依依紧绷了心。“大人请说。”
“你刚刚说,谢筱茹推了周朗后,他是先走了几步才摔下去的,这一点确认没错吧?”
依依:我很柔弱的你们不要欺负我啦~x
汴京府尹,负责对嫌疑人的命运做出最终决定的审判者,用他如炬的目光凝视在台下跪着的依依,面部表情严肃。
他方才的这个问题,倒也不算出乎预料。毕竟方才就有一个证词无法自洽的店小二为先例,在面对之后的证人时,自然要再三确认。更何况若真是撒了谎,只要没有将演技磨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总会在这种压力下露出破绽。
“我……民女确定没记错。”依依垂眸道,声音虽小,但语气是分外的坚定。“当时谢姑娘是推了周公子一把,但他是自己来到楼梯边,自己摔下去的。这一点,民女的丫鬟兰湘也可以为您作证。”
府尹点点头,叫手下记下这句话。反倒是一边旁听的周朗父亲不乐意了。
“呸!说得这么好听,谁不知道你和你那丫鬟是一伙的,指不定事先串通好了呢?就知道在这儿说说说,有本事拿出点证据来呗,证明我儿子不是被你朋友推下去的。”
真是胡搅蛮缠……依依用手捂了一下脸。但这确实是个难题:没有证据。周朗死了那么多天,事故现场早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打扫得根本看不出那个地方死过人,但话又说回来,就算在没有打扫的时候过去找,想找出证明这么个小细节的证据也不可能。
依依沉默着,和谢筱茹面面相觑,周家的人见她们不说话,气势又嚣张了起来。这时候,轮到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兰湘说话了。
“欺人太甚!如果你要求证据,酒楼位置的摆设已经证明了在那个地方没办法一下子把人推下楼,刚刚不是已经证明过了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周老爷是没料到一个丫鬟竟敢反驳自己,不服气地骂了回去:“桌子的摆放算个什么!不都是可以改的吗?原来放在楼梯旁边的桌子,你就不能临时把它移开啊?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一早就预料到会谈及此事,提前贿赂了茗香阁的人让他们改了桌椅的位置?”
兰湘冷笑道:“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这么料事如神,甚至预料到那作证的店小二会说些什么,为了反驳他提到的某个细节去贿赂茗香阁?真这么厉害,我们早就在汴京做起算命的业务了!”
“我说啊……”依依忽然听见谢筱茹的声音。兰湘和周老爷正剑拔弩张地对峙,一时间没人注意她。
“我说啊!!!”谢筱茹忍不住把声音拔高了几个度。这下,全场都在看她了。
“被告,你又有何事?”府尹问,脸上已经浮现出了疲惫之色。
谢筱茹一脸无语,“你们这就不记得啦?我刚刚才问过那个店小二座位的事,他的反应是什么?他不是很慌张,甚至在后面努力找补吗?这不足以证明当天我们所在的位置根本达不成‘在那里把人一下子推到楼梯下’这件事吗?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啊真是的……而且哦,周老爷,你要求我们出示证据表明周朗没有被我推下去,那反过来说,我也可以要求你们提供证据,表明周朗被我一推就直接摔下去了啊。说到底,你根本就是在利用这个细节*无法证明*这一点来为难我们,要不你找个道士把你儿子的尸体挖出来做法,问问他本人到底是自己摔下去的,还是我把他推下去的好了。”
最后这句话出口,依依可以清晰地听到现场的围观群众很多都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包括吴大娘。
“你!”周老爷怒不可遏地指着谢筱茹,“你是在和我抬杠?”
“当然啊,总没有你可以随便抬杠但我们不可以杠回去的道理吧。你看,这就是庭审辩论的美妙之处,所有人都在不停地抬杠,直到最后法官……额,府尹大人终于对我们永无止境的抬杠感到厌倦然后敲下审判的锤子的那一刻——”
府尹又重重拍了几下惊堂木。依依大气不敢出一句,只觉得这个案子朝她难以想象的混乱发展了。
只听府尹无奈地叹气,“都给我安静——你们这样吵吵不出结果的。阮依依,我再确认一次,你确信自己的记忆*完全*没有出错吧?”
依依感到肩上的压力变得更大了。要问她记不记得当时的所有细节,她自然是记不得的。可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她知道自己不能露怯,否则极有可能就前功尽弃了。
“是的,大人。”依依听见自己说。“请您……明察。”
府尹点头,脸上的表情令人难以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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