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残花咬着身下的枕儿,忍住疼痛。
不知又被扎了多少针,上头的男人声音古怪的朝老鸨说,「嬷嬷,我快忍不住了,您让我和小花儿好吧,往後我、我会好好工作、好好服侍您的!」
残花回脸,瞪向身後压着自己的男人,又看向一旁的老鸨,「嬷嬷……求您。」
老鸨没犹豫多久,便冷眼看着残花,「你这孩子,也该认清状况了,你瞧瞧这张国se天香的脸,其他人不听话,哪个我不是把他们打的鼻青脸肿?就你一个,连我也舍不得打,只得用针刺,这针虽疼,可却不会伤了你的脸和身子。」
「嬷嬷……我知错了,我真知错了,您别让其他人碰我。」残花拉住老鸨的手,听出她话中的意思,面露惊恐,想将老鸨留下,却被她甩开。
「阿宽,今晚小花儿便赏给你了,可别说嬷嬷不疼你,从今以後替我办事可得更加利索,知道吗?」
「是!是!谢谢嬷嬷!谢谢你!」阿宽惊喜的笑着,目送着老鸨带着另一个男人离去,回脸看向残花,「小花儿,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残花挣扎着想起身,方才被针札的手却毫无力量,软倒在床上,那人压住自己,那张脸化做一道黑影,朝自己疾扑而来,残花只觉那一瞬,神魂具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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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离不离开,其实自己并没有什麽感觉。
跟其他人一样,不管是什麽理由,来到青楼,不过寻欢作乐,自然不会有啥真情真意。
打从自己开始接客以後,自以为寻到了真情意、天真的想和那人双宿shuangfe1,却招致悲惨无b的下场以後,自己就看清了一切,这青楼里,没人有真情。
水仙姊姊总说着人只能为自己打算,初时残花不信,如今却是不得不信。
所有人ai的都只是自己的脸容,即便看透了这一切,自己还是存着一点小小的希望,盼哪日有个人,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ai着自己这个人,那个奇怪的公子,没有被自己的容貌迷去,是奇怪的,可也让残花恐惧。
恐惧。
不只是因为即将迎来的惩罚,针针刺骨。
也因为害怕自己已然se衰。
自己尚有姿se,嬷嬷对自己已是如此心狠,往後年老se衰,自己会是怎麽样si法,想来也怕。
即使自己就这条贱命,却连求si也不能,若然求si,不知又会换来怎样的痛苦折磨……,想必是b针札还可怕上千百倍。
那人说着会再来,残花只是听听,并不当真。
也曾经有许多人同自己说过喜欢自己、说过一辈子不会放下自己,可没一个是真的,男人在枕边说的话怎麽能信呢?
「呵呵……」残花想着,木然轻笑,身後木门开阖,残花知道是下一个客人来了,却展不开笑,x中无b酸涩,忍着忍着,半点也没办法绽开笑容回脸,明明一向,笑脸迎人是自己最擅长的,今时今刻却像失控似的。
身後的人没走向自己,没像其他人急着搂自己、扒开自己的衣裳,对自己为所yu为,什麽也没有,只有轻轻的在椅边坐下,发出了些许声响。
残花看着远方,隔了一会儿,才终是稳下情绪,缓缓回脸。
坐在那的是那个俊公子,那个生涩的说着自己会再来的俊公子……。
虽隔了五日,可他确实再来了。
只可惜,来的太迟,累的自己受了责难。
想着,对面前的人多了份厌恶,却还是微笑,「公子,您倒是守信,真再来看小花儿了,您没来这几日,小花儿可想您了。」朝他偎过去,暗想着这回定要将他好好抓住,让他在这儿流连忘返。
否则,那在外头偷听着的狗奴才可又要向嬷嬷传话了。
那公子温温的笑着,从上回就这样,就算是生涩无b、对自己的不知羞耻惊骇,却始终带着笑脸,想必是个不知人间苦楚的贵公子……,真让人想一巴掌打烂他的笑。
「呃……」那公子见他偎来,从椅上弹起,虽还勉强笑着,俊颜却染上红润,「你、你叫小花儿是吧?」
残花浅笑,「是啊,对了,我还没请问公子叫啥呢!」
「我、我叫方草药。」俊公子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最後垂下眼,似是不敢瞧他。
「噢,方公子吗?您的名里有草,和小花儿倒正好配成一双哪!」嘻嘻的笑着,一双手g住了他的颈子,想看清方草药的脸se,却因为他低着头而碍了视线,嘟起嘴,残花软声道,「公子,小花儿生的很丑吗?怎麽你看也不看小花儿一眼?」
「不、不是的。」方草药有些慌忙的抬起脸,想解释些什麽,却在看见残花那张漂亮的脸容之後什麽也说不出来了。
残花偏着头看着他,末了微微一笑,「公子好不害臊,这样盯着人家。」
方草药一愣,见他回身要走,急急抓住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
虽是很快就舒开了眉头,残花还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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