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叫你去城外取了东西。才隔了一天就把我忘了吗?我是理想中的你啊。克罗托。
克罗托?理想中的我又是谁?
拉克西丝?摘下头纱我是拉克西丝啊,克罗托。
克罗托?惊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拉克西丝?我这不是接替了你所扮演的角色么?以往你都在这儿等他的。看吧,如此高超的演技,这便是戏剧的天才——拉克西丝的表演。如何?你的神色、姿态、手势和声音,被我毫无疏漏的,像炉子里的面包一般一个个地摆了上去。他对此毫无察觉呢!甚至不知道主厨已经换了人!
克罗托?你……你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拉克西丝,你就这么讨厌我?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拉克西丝?他也没说他是谁的东西啊,他也没承认,不是吗!我只是让他认清他原本的主人是谁而已。
克罗托?你实在太无耻了。
拉克西丝?克罗托,人们要求的循规蹈矩只是为了维持秩序,你得到不会多,失去也不会少,你仅甘心如此?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自己的蛋壳里,渴望着外面的光亮,却又不敢打破眼前的屏障。呵呵呵,这不就是现在的多数人?那我告诉你,这就是你现在得到的——一个果篮子。丢了苹果,也丢了接受者!爱情里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哈哈哈哈!
第五场?金蔷薇剧院舞台
克罗托上。
克罗托?我与他相遇比她要早。我比她先看见淡蓝色的黎明,他雾蒙蒙的眼睛躲在镜片后,似乎难以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但我知道,他也只是个有喜恶的普通人,他喜欢面包牛奶,看到下雨天会叹气、会皱眉,给他面包他会开心,给他雨伞他会向你道谢。他什么都好,就是不爱我。他是如此神秘,像一幅被濡湿的画,只要我靠近、再靠近,才能看清他的轮廓。“你靠得太近了……”初见时他这么对我说,“抱歉!我有些近视。”我对他说道,“请问您是否能把眼镜借给我一用?”我拿着他的单片眼镜,贪婪地想要目睹他眼前的一切风景。
克罗托?守财奴说我们缺一个女主演,我本以为我的机会已到。随后来了个陌生女孩,她的行为如此放肆大胆,像个异国人!我承认她确实天赋异禀,男角、女角、主角、配角,皆被她演得惟妙惟肖!她生来像个人偶,装扮着别人的灵魂!她的眼睛像猎豹,头发像狮子的鬃毛。她对他虎视眈眈,而他毫无察觉。猎物没有发出被捕获的惨叫,等我回过神来时,蝴蝶已被蜘蛛吞入腹中,仅在口里露出一条折断的腿!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属于她的——追捧、好剧本、珠宝首饰、以及团长!还有——他!为什么不能留一件给我?
克罗托?我总给他送苹果。我知道他在工作结束后会在剧院的门口瞎逛,借着夜色,我会把那又红又圆的苹果递到他眼前,这仿佛像一个交易——苹果的汁水渗入他的口齿、我的心也随之一颤,呼吸也变得急促,我觉得他也像那苹果,里边藏着好多汁水。有一次,我咬在他手指上,“你是饿了吗?”他问我,把剩下半个苹果递到我眼前。这可是……最顶级的馈赠!我的牙齿放到他的齿痕上,舌头卷住被牙齿碾出的汁,像吃他的舌头,他的眼泪、他的血,我想象着他的喉结因食物的吞咽而鼓起,而我咬在上面,像是咬那苹果!他很惊讶我为何会表现出那样的食欲,他对把我的苹果吃光而感到抱歉,并且允诺下次会给我带面包和牛奶。我不喜欢苹果,也不喜欢面包牛奶,我喜欢他唇齿留下的纹路,他的皮肤像暴露在空气里的苹果肉。
克罗托?她出现了。她打破了秩序,也打破了我和他的约定。他再也没来过这儿,我会在舞台后看他们接吻。她咬他的嘴唇,舌头碾过他的皮肤,把零零星星的血液吞下——那简直像一头狮子撕咬一头倒下的鹿,他滚动的后颈在我颤动的眼睛里、我想、我想——我会等的。像一个干渴的等水喝的一样,我会等的。我把那份嫉妒藏在睫毛的阴翳下,我会等的。为了不打破新的秩序。
第六场金蔷薇剧院女首席套间
拉克西丝及萨贝达上。
萨贝达?我在想我们到此是否有些不妥。
拉克西丝?什么不妥?不妥的地方在于你还是穿着衣服的吗?
萨贝达?你和我说是讨论剧本。
拉克西丝?当然!一本只有我们俩的剧本!我已经和团长说过了,他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萨贝达?“不会”是什么意思?皱眉
拉克西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作为剧作家的助手,对于这几百年来的男女之事的套路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吗!我刚才——把门锁上了。
萨贝达?听起来我像是个被卖到这里的雏子。
拉克西丝?你不是吗?可怜的先生,若你听话我没准能温柔些——
萨贝达?可我现在听话了。我有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权利吗?
拉克西丝?当然有。我们现在先接吻——拉克西丝的手穿过萨贝达的头发,把他的头绳扯了下来把你的蠢外套脱掉,它在这里不会给你增添丝毫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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