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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香佣)无妄香水(5 / 24)

对人类来说,违背他们意志的东西不该存在,对自然来说,违背其规律的人类才是要抹消的事物。对不对呢?”他弯起嘴角。

我无声地看着他。无论在什么时代,这种说法总会受到攻击,但有人会辩斥它的道理吗?

他把脸埋进百合花里,“好久——没闻到花的气息了。”他说着,抬起一双眼睛看我。绿油油的,使我想起泥土淤积的藻池。

他随我进了屋子,在一个画框前停下,眼白中的绿色小珠停在中间,望着我久久不前。我和他就隔了一个画框,对我来说有如一个世界。

他突然抬起我的脸,空气里只有我的吐息。他的唇舌是冰凉的,味道使我想起腐烂的花潭,我的舌尖伸到他舌头底下,有如浸入溺死的池塘。他牙齿平整,舌头运着烂梅花的瀑布,我突入,掀起一道水涟。

他的腿是冷的,从脚踝骨敲到大腿,有如敲着玻璃器皿。我的手指勾过深谷,经过布满鲜花的小道,摇晃的鲜花相互碰杯,杯口溢出淡淡白沫。他的眼睛似乎才有了点神采,会抓住我的袖子,细语呢喃,如将溺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我才感觉到他像个活人,他需要我。他紧紧地裹住我,全身的重量倾倒在我身上,却毫无热感。他浸入在我的吐息里,如冷杯子倒入热酒。他的唇舌都是我的气味,交缠过渡,如冰块碰撞酒液,痛感的气泡开裂唇间。

我那封闭已久的已成石头的嘴似乎因他开裂,所以我才会笑,会说话,会运用语言,会发出声音。他的发尖触到我的脸颊,他坐在我身上,随着呼气的节奏律动,奶油面包露了馅,我们如两个胡闹的青年一般缠在一起,我才想起,我还是青年。他的膝盖压住了报纸一角,随着它的抬起我看到报纸的全貌。

“x年在河间发现一名尼泊尔士兵的尸体,疑似枪杀身亡。”

“原来,你已经死了。”我没感受到想象中的那股凉意,我紧紧地扯着他,生怕他真正死去。

“是啊,我死了。”他湿漉漉的发丝垂在肩上,如同那天我初见他一般,但不是在水里。

“那我呢?”那种被抛下的恐惧在我心间溢出,我紧盯着他,生怕我们不一样。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感觉。

“是啊,你也死了。”他说着,我感觉心脏上有什么东西正在刺入,他笑着,把弯刀推进我的胸口。

裂痕取代了我的皱纹。从我的眼角蔓延到脸颊下,“你此刻像玻璃一样。”他的手指卷起我的头发,双脚夹着我的腿在空中晃荡。

我们的生命是挤入土里的流星,我们在土下相遇,抵死缠绵。

*脑补了约瑟夫成为总裁判长之前的专员时期,历史背景模糊/发出来混个更

在约瑟夫成为总裁判长之前,曾有过一段梦似的经历。他作为主教的代表来到女修道院,检查修道院是否正常运作。她们报告了修道院的各类事务,约瑟夫要记在书籍上交给主教检阅,但他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其一她们粘腻的目光令人难以忍受,其二书册上都记满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本该专注于赞美上帝的修女们和世俗夫人没什么忠诚之心,我倒对上帝产生了由衷的同情。”他在笔记本里写道。

距离修女们起床还有几个小时。他并不急着回去上报,而是选择在花园里转转。他听到低沉的私语声,一个修女跪在喷泉旁祷告。他之前并没见过这个人。他悄悄地走近她,偷听“她”祷告的内容:

“把你的……舌头……伸入……我温暖的内在……用我的怀抱……抚慰着你……我像蛇一样……开口把你吞入……”

“院长怎么把你这个小家伙丢在了这里?你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妓院或者惩戒室。”他突然开口说道。

修女突然抓着他的袍子,极富意味舔了下他袍子上的褶皱。在月色下约瑟夫才看清他的面孔,那并不是一张女人的脸,而是一个男人。虽然约瑟夫有听闻修道院深处关押着疯子的传闻,但这种可爱的类型他在此演奏,观众仅有他自己一人。

他的眼睛如被灼烧般疼痛,泪水细细绵绵地在他脸上织成一张网,淅淅沥沥地陷进琴里。他的手臂在钢琴上压出几个重重的音。

他的心要碎了。萨贝达松开了本被攥紧的弗雷德里克的心脏,使其砸烂在地,布满名为伤口的裂痕,眼泪从中不断涌出,炙烤他的伤口。

“笨蛋!傻瓜!白痴!蠢货!”新谱的曲子被撕得粉碎,既然谱曲者其中一人已不在人世,这首曲子的意义在哪里?

爱情如同垂死的百灵鸟般高声歌唱。曾经的克雷伯格和萨贝达坐在同一架钢琴前,他的手覆在萨贝达的手上,教他把每个音弹对。克雷伯格的灵感在盛放,萨贝达的生命在枯竭。战争带来的阴影在萨贝达身上反噬,它要把他从他身边拖走。

去了巴黎就好了。弗雷德里克如此想,他的曲子会变好,萨贝达的病也会好。但是他们中有一人食言了。萨贝达没能撑过那个春季,在弗雷德里克的手指放在他明显凸起的肋骨上时,他早察觉到萨贝达是一架早已坏掉的钢琴。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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