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附近便是大片竹林,夜里容竫洗梳後没急着睡下,随意披了件外袍,提着灯笼在竹林闲适漫步。
易容了几个月,这天他难得把脸上那层薄薄的人皮面具卸下。
这一路霍重山眼里闪烁的光芒与无微不至的态度,让容竫很早就发觉不仅是自己看上对方的「青春r0ut」,对方心里的情意恐怕b他更重,虽不知对方浓烈的感情从何而来,但毕竟对他来说有益无害,想不通他也就不想了。
如今虽然两人在外以兄弟相称,但彼此之间的粉红泡泡已经多到遮也遮不住的地步,也差不多到了他可以把自己真实的脸这张底牌掀起来的时候了。
在容竫眼中,长相或是身分,甚至是能力等等,都是自己的底牌,就像除了父母留下的隐门与暗卫,他自己其实也培养了一小群人,过去在不同世界累积起来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与剑术他也从没落下,不消说他还有个可以藏人储物的芥子空间。
只是行走在外,他更习惯伪装自己手无缚j之力,也不太依赖空间之类的金手指,这大概也是他任务做多了,被坑了许多次之後累积起来的「坏习惯」。
底牌就如同一个个护身符,让他无论面对什麽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在面对危险时更是能多几层自保的可能,如今愿意在对方面前揭开一张底牌,也是他被宠得肯给对方一点信任的时候。
想起方才手下送来的情报中,栾青云在边关办完老将军的丧事之後,虽然被扶上代将军的位置,但其实真正掌握权力的却是老将军身边带起来的一些老将与前几年容竫与陛下联手塞进去的人才,容竫心情就很好。
少年得志大不幸,唾手可得的荣耀只会让人看不清楚自己的斤两,为了这个国家,也为了任务,容竫对於给自己的竹马挚友填堵是不遗余力,至於葛扇,经过磨练与种种考验、试探,大概可以看出这人是个隐x的双,出乎意料的是葛扇适应环境的能力非常好,应变能力也强,若是能将此人牢牢抓住,不失为一个好棋子,看来,在原本故事中能够当上主角并且有大气运的,也不是什麽简单人物,的确可以好好栽培。
容竫就这样提着灯笼慢条斯理的走着,四周虽然雾茫茫的,但抬头隐约可见一轮清月,察觉身後熟悉的脚步声,他g唇淡淡一笑,在清冷月光与薄雾中,整个人的气质b平时更为柔和但也更加神秘。
「更深露重,怎麽这麽晚了还在外头?」随着男人的靠近,一件镶着狐毛的披风包裹住他。
「睡不着出来散散。」容竫顺着男人的动作往後靠,毫不意外靠上了一个稳健的x膛,那人身上有刚沐浴过的香气,还夹杂着一点淡淡的檀香,因着那人功力高深能够控制心跳的关系,即便两人靠得这麽近,那人的心跳仍是紊丝不乱,他越是这样,越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毕竟哪有人的心跳无论何时都平稳无波的?
虽然心里眼里都是某人,霍重山自己却是一个特别规矩的人,那怕手痒心痒恨不得把人狠狠按在自己怀里,拘得容竫哪也去不了,却担心自己若是孟浪会吓跑对方,毕竟不管是在武林或在京城,男风都不盛行。
他只知容竫来自京城,与隐门略有关系,其他的容竫不说他也不问,只是极尽可能的安排好旅程中的大小事,若是得他展颜一笑,他便心情愉悦,怕他倦了累了腻了,更是时不时为他安排一些有趣的东西,想他霍重山哪有这麽卑微小心的时候?
虽然个x原本就b较谨慎,却也未曾对任何一人如此细心过,恨不得把对方锁在自己身边的独占yu与抓不紧对方的心慌每天都在他的心里缠斗不休。
严格来说霍重山是一个个x固执坚定的人,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也从来没有对谁动心过,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身边连个伴也没有,那怕有人前仆後继的想扑上来,他除了无感还是无感,没有经验的结果就是当他真的对一个人心动了,除了想尽办法投其所好安排好对方的生活之外,其他究竟该做什麽却是一片空白。
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容竫离开,但又不愿强制锁住对方,自己究竟渴望着什麽他也说不出来,只庆幸少年不过十六岁,父母又走得早,家中似乎只有叔父与表亲照应,及冠前不担心他娶妻生子。
「怎麽不说话?」察觉霍重山异常的沉默,容竫有些失笑,他原以为这人会主动一些的,也特别制造了机会让他靠近,没想到这人靠是让他靠了,却像是不开窍一样,嘴巴闭得可紧了,脑袋里也不知堵了些什麽,看他每天纠结个没完,一点都不像他平时处理事情那般明快果断,难不成是有什麽顾虑?
「没什麽,今天的月se真美。」
「的确很美,」容竫随意将灯笼放在竹林里的石桌上,拢紧披风,转身看向霍重山,「霍兄,我要回京城了。」
「小……竫,你的脸?」朦胧月光下,那个披着披风的少年有着惊人的美貌,雌雄莫辨的jg致脸庞上有着霍重山熟悉的笑颜,他楞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好几次他都隐约觉得原本那张清秀普通的脸不符合萧铮的气质,没想到那竟是易容?
明明只是眉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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